白飛平贏得如此簡單,如此暴力,如此快速,如此恐怕,簡直震懾了全場。
廉符早就低著頭,轉身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
慕容兄弟本來就是這個區域的,逃無所逃,只能拼命的把頭埋下,整個人都佝僂著,活像兩隻瑟瑟發抖的鵪鶉。
還好,劇烈震撼中的紈絝三人組,倒是一時半會也沒有心思來找他們的麻煩。
潤兒公主身邊那三個神經大條無比的女護衛,這一刻也全都大張著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原來公主殿下之前說的不是搞笑呀!?
幸好自己幾個,只是有想教訓下這弱雞的想法,萬幸還沒有機會實施。
否則……三個女漢子齊齊打了個寒顫!
整個現場,或許只有唯一的一位劍師——總主考官簡白陽稍微冷靜點,他從這場戰鬥中看到的遠比其他人更多。
這趙括的實力是很強,或許體質也很特殊,但其實力量速度頂天了也就是劍士頂峰。
許權若是不賣弄,不使出什麼驚濤拍浪三段,而是採取穩打穩紮的策略,那麼整個戰鬥過程必然會變得漫長艱難,趙括絕對不會贏得這樣快,這樣恐怖。
或許就連最終的勝負都在兩可之間。
但是,許權偏偏使出了驚濤拍浪三段,那就完全是找死的節奏了。
表面看上去威風無限殺氣無限,其實這已經達到了他所能控制的極限。當出現一點他意料之外的情況時,他就完全變不過招來,只好猶如待宰的羔羊。
總主考官簡白陽事後對幾個親信心腹如是總結。
“以後離許權遠點,那就是個白痴,只會擺弄姿勢,只會耍酷。滿腦袋除了女人全都是狗屎,完全不想想,別人既然敢挑戰他,又怎麼會沒有幾分憑仗!”
好一番忙亂之後……
剛才匆匆趕來的眾多各級主考官員,又全都默不出聲的離開了,沒有一個人再和白飛平說一句話,眼睛裡隱隱約約還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片刻之後,這裡就只餘下了原監察官王伯當一人。
他將白飛平叫到了一邊。
“孩子,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今天的投訴表面看上去是你贏了。”
王伯當語重心長的道:“但是你冒犯了潛規則,這是武院,等級非常森嚴。學官們就算再有錯,學員也不得冒犯。”
“而你今天打殘了主考官,儘管這合理合法。但是,這幾乎不可避免的讓你成為整個武院學官們的公敵。”
“當然,這種公敵並非是那種赤裸裸的敵我矛盾。他們或許不會直接出手針對你,但是反感你,討厭你,這樣的感覺幾乎會深入他們的骨髓。”
末了,王伯當嘆了口氣,也許覺得自己說太嚴重了怕嚇著孩子。
一張老臉上勉強擠出個笑容:“不過孩子你也不要太擔心,還好廉校長他是絕對公平公正的。我也會盡量聯絡交好的同事,為你說話。”
廉校長?明月劍聖,廉符的爺爺!
靠!
白飛平趕緊將嘴巴閉得緊緊的,不為啥,只為這真心擔憂自己的監察官王伯當的心臟著想。萬一老人家心臟有個啥毛病的,有些訊息對他就太刺激了。
臨離開時。
白飛平終於問出了心中壓抑許久的疑問:“監察官大人,你為什麼一直這樣幫著我呢?”
有點思念…..有點感傷!
王伯當隨著白飛平這句問話,彷彿又回到了那戰火紛飛,鐵馬金戈的歲月。
好半響,他才滿是感懷的道:“哪個時候,我們打了場大敗仗,我也受了重傷,只能躺在地上等死,心中充滿了絕望……”。
“是你的父親,他不顧自身的安危,將我從死人堆裡扶起來,揹著我轉戰了幾百裡,這才終於逃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