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剛把車停好,就聽到馬達轟鳴,一輛嶄新的賓士呼嘯而來,噴起一股濃濃汽油和尾煙。
杜梅被嗆了一鼻子,沒好氣道:“這誰啊?開車這麼猛,趕著去投胎啊!”
“哎喲,這不弟妹嗎?有些日子沒見了,最近怎麼樣啊?”車上下來一箇中年婦女,濃妝豔抹,笑臉盈盈。
旁邊還跟著兩男的,一老一少。
正是大房的夫婦,徐山和李豔紅,以及他們的兒子徐子雷。
“原來是大姐和姐夫!”杜梅臉色微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瞅著那輛賓士道,“這是新買的車吧?你們之前那輛呢?”
“賣了!”
“才開多久,就賣了!”杜梅有些酸溜溜。
“沒辦法,最近公司效益好,出門得講排場不是?一輛賓士S,也就百來萬,花不了多少錢!”李豔紅一邊說著,一邊瞥向旁邊,“哪像弟妹你們,勤儉節約,一輛奧迪開個四五年!”
“何止,人家不僅車開的久,還僱了個司機和傭人呢!給吃給喝就行,多划算!”徐山笑眯眯的說道。
看起來客套謙虛,那份不屑和鄙夷,卻濃濃的寫在了臉上。
杜梅嘴角一抽,氣的要死,偏偏又沒本錢和人槓嘴。
徐家三房,大房和三房,都是混的風生水起。
家裡主要的公司,都掌控在他們手裡。
二房說好聽點是二房,說難聽點,就是舔著臉靠人家吃飯的。
杜梅就算憋了火,也只能忍著。
“誒,正好,借你們家傭人用用!”徐子雷開啟了後備箱,使喚道,“那個誰,陳東,過來把東西搬進去!”
“陳東,你不是急著上廁所嗎?要去就趕緊去!”杜梅擠著牙縫,衝陳東打了個眼色。
雖然她對陳東有十萬個不爽,但陳東終歸是她家的人。
讓別人使喚,豈不是打她的臉?
無論如何,也不能搬!
“媽,沒事,上廁所不急!”陳東憨憨一笑,走了上去。
杜梅臉都黑了,這個天殺的,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
真是養了頭白眼狼!
瞧見徐子雷他們的戲謔和得意,杜梅只恨不得一巴掌把陳東拍飛。
“老表,要搬什麼東西?”陳東問道。
“當然是給奶奶的賀禮!”徐子雷傲然的拍了拍一個大箱子,“南海請來的大觀音,鑲金嵌玉,六百萬!”
“怪不得這麼沉,得有兩百斤吧!”陳東用力搬了起來。
“喲嚯,力氣挺大的,不錯不錯!”
“給老表搬東西,必須啊!”陳東掐媚的笑道。
這讓徐子雷一家,更顯得意。
杜梅嘴都要氣歪了。
徐初音咬著嘴唇,憤怒而又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