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國皇陵裡頭的令牌有近百個,都是列祖列宗,尋常時候那裡頭都有專人守護,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兒。
那裡頭守護的侍衛,都不是凡俗之輩,一個個的都極有才能,武功高強。
好端端的,怎會叫旁人拿走那些靈牌
聽開陽的語氣,好似並未捉到賊人。
這事兒可算是鬧大了。
風長棲跟玉無望下意識地對視一眼,面色都是鐵青。
“絕不可能是岑雲清,”風長棲支起身子,看著一邊忽明忽滅的燭光,臉上的笑意登時就冷了幾分,“她闖進皇陵,應該只是想著祭奠自家阿姐,到底是江湖人士,招惹皇室是什麼罪名,她應當清楚。縱使是不為了自身安危,也得考慮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手下。況且,她著實沒有必要拿著那些靈牌當寶。我想著,這一回進皇陵的,必定還有另外一個人。”
風長棲冰雪聰明,方方面面她都考慮到了。
若是有人趁著亂子鑽到了皇陵,那此人目的單單隻為著幾個靈牌這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些。
窗柩開合,只餘下一條小小縫隙,冷風直灌,帶著外頭纏綿已久的涼風和陰暗潮溼的腐臭,好像全部都一湧而入。風長棲眉頭微蹙,看著那燭光瞬息之間就滅了下去。
“只是還會有誰,這麼費盡苦心,只是為著那麼些靈牌呢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風長棲一臉莫名,實在是捉摸不透,“這兩年耀京裡頭的事兒,我半點不知。驚雲司的事兒,我也一概不知。這兩年,可否有什麼跟皇室扯上什麼關係的案子”
聽風長棲說得有條有理,儼然就是當年的驚雲司第一女官。
玉無望心中又添了幾分暖意,笑臉盈盈地看著風長棲。
“當年的諸多瑣事,到底是由你阿孃設計,自從你走了之後,耀京城就沒怎麼出過什麼匪夷所思的事兒。旭皇子能將驚雲司管理得井井有條,也跟近日裡頭諸事安好有關。”
風長棲聽著,低聲笑笑。
“如此說來,我走了倒也是好事一樁”
“算不得什麼好事,你走了以後,我心裡日日煎熬。”玉無望搖了搖頭,想到這一回的事,又帶著幾分憂懼,“裕太妃殯天的事兒,皇上本就是大操大辦的,那些人會知道也並不稀奇。只是對方只要了天家的幾個靈牌,並無多大的用處。指不定只是想讓天家混亂,僅此而已。”
風長棲鼓了鼓嘴,聽著外頭呼號的風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案几,心裡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可有留下什麼線索”風長棲瞧著開陽,“可聽到守皇陵的侍衛說什麼了”
“好似只有一個飛鏢。”開陽訕訕一笑,被風長棲如此細細盤問,他倒是有些不太習慣了。
當年在驚雲司,每每盤問這些話的,也就只有一個玉無望,現如今風長棲竟然也開始管這樣的事兒了,開陽笑的愈發促狹。
“飛鏢”
“不錯。”開陽點了點頭,“那飛鏢已經被送到驚雲司了,現如今公子已經不管驚雲司的諸般事務了,是以那飛鏢,自然而然已經給旭皇子那頭了。”
風長棲聽了,低聲笑笑。
也不怪那些人,玉無望現在儼然是一個富貴閒人。
只是這些時日,司纓跟阿蘅在她耳邊也不知說了多少玉無望以前的諸般瑣事,知曉他以前對驚雲司很是上心,若非是因為她的緣故,指不定現在他還在驚雲司張弛有度。
“若是皇兄有法子破了這個案子,咱們也就不必管了。”
“長棲,你可還記得當初咱們一處處理驚雲司大小事務”
此言一出,又添了風長棲的幾分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