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望為著衝破雙破山的天塹,幾乎丟掉了一條命。
可他到底還是來了,並且進了王宮。比之兩年前,這裡的宮殿要宏偉的多。雖說比不得風國那樣氣派,可是自稱體統,叫人見著,不免被震撼住。
孟麗色彩紛繁,連王宮內部皆是如此,叫人見著眼花繚亂。
玉無望迫切地想見風長棲一面,腳步匆匆,開陽一等都跟在後頭。
還未走到前朝大殿,就見著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後頭還跟著祖雲,玉無望因為風長棲,連帶著祖雲的臉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依舊穿著一身青衣,貓著腰,也不知是從哪裡奔來的,速度極快。看樣子,這些年她的一身本領並未丟棄。
玉無望的血液回流,一寸一寸奔湧到了腦海之中,猶如這灰沉沉的天,忽而霹靂一聲,閃過一道姿色的光弧。剎那間,電閃雷鳴,他被自己給驚著了,鼻尖酸澀,雙眼通紅。
整個穹蒼都成了一片鴉青色,不遠處,還能見著墨汁般的淋漓雨意。
“長棲!”他喑啞著嗓子喚了一聲。
風長棲聽著這個聲音,渾身一顫,胸腔裡頭奔湧而來的難過和悲涼,幾乎要將自己淹沒。
怎麼會這樣
她緩緩地轉過身子,等到看到那一抹白,迅速避開了眼,鑽到祖雲身後。
“怎麼都喜歡穿白衣裳”風長棲低聲喃喃,“咱們走吧。”
“長棲。”還沒等祖雲反應過來,玉無望已經飛身到了他們跟前。
風長棲避無可避,只能忍耐著自己心裡的不適,冷冷地瞧著他。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從未見過你無人同你說麼不許在宮裡穿白衣衫的。”
哪裡有這樣的怪規矩玉無望想過他們之間的無數次重逢,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丫頭會表現的如此平淡。
好似是……完全忘了他。
“長棲,你忘了我”
“胡說,我們頭一回見面,什麼叫忘了你你這身衣裳看得我實在是難受。”她擺了擺手,作勢就想走。
開陽一等都看得呆了,這哪裡是風長棲啊如若真是風長棲,且不說見著玉無望會歡喜的了不得,就算是見著他們這些不大相干的人,也不會表現的如此淡漠。
眉眼之間的疏離,並非是假的。
“長棲,你不記得我了。”玉無望從原先時候的疑惑變成了篤定之後的悲涼,他伸出手,卻被風長棲給躲開了。
“你們做了什麼”玉無望冷冷地看著祖雲,那一股子肅殺之氣,叫祖雲也跟著心驚肉跳。
這人是會殺人的。
“你這人好生奇怪,這是什麼地方哪裡是給你撒野的”
“帝女,這便是風國國師。”祖雲不敢看玉無望的眼睛,跟風長棲解釋的時候,更是儘量言簡意賅,“玉無望。”
風長棲對於“玉無望”這三個字有出奇的敏銳感,只是她把自己內心的疼痛,當成是一種本能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