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曦嫵,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曦忠毅這會兒還病著,聽聞已經開始招徠江湖術士保命了,想來是不中用了。”
“天道好輪迴!”花瓏低低地笑了兩聲,聲音悲涼且哀慟,“長棲,不論是耀京城還是這皇宮,都是野獸,都會吞人的。只可惜你現如今成了皇太女,日後是走不脫的了。莫要同你父皇那樣,為了權勢,傷及自身以及身邊親信,只餘下自己,又有什麼好的”
風長棲見花瓏又哭又笑,半晌不得消停。心知她這是被曦嫵懷著雙生子的訊息給刺激到了。
畢竟,長平死了將近一年了。
他還那樣小,還不會叫一句“阿孃”,就這麼沒了。
好容易等花瓏睡了,風長棲才走了出來。奈蒔嬤嬤坐在外頭,也不住長吁短嘆。
“難為了公主,外頭的事兒那樣多,宮裡的事兒也叫公主這樣煩悶。”
風長棲笑。
“嬤嬤的話,總是叫人聽著舒服。我阿孃近日裡頭心思煎熬,還請嬤嬤多多擔待。”
“多謝公主垂憐。”
如此安穩的日子,未曾持續三兩日。
大西南匪患又生,這個訊息顯示子翀傳來的,後來隔了一日,風帝也得了訊息,當真是心急如焚。
大西南蠻子多得很,曦忠毅固然是個不入流的將軍,可對付那些人,向來有他的一套。
現如今他被撤了,曦忠毅也被撤了,那些人自然囂張。
風長棲心中煩悶,徑自出宮。
只是一連下了幾日的雪,耀京城的坊間馳道鋪著的都是丈二四方的青石板,一旦是鋪上了雪,縱使是掃了,也有些打滑。那些馬兒一走一滑,是以走得極慢。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到了驚雲司。
玉無望不驕不躁,見著風長棲來了,親自下廚做了幾個風長棲素日裡頭愛吃的。
“師父,這可不是好玩兒的。”風長棲鼓了鼓嘴,愈發急了,“好歹要想個法子。”
“子翀會看著辦。”
“什麼”風長棲扯了扯嘴角,“可是子翀在信裡也說了,那些人野蠻得很,帶過去的將士,難以抵擋。”
“子翀還在試探他們的陣法。”玉無望得了空兒,握住了風長棲的小手。
涼得很,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暖壺,塞到了風長棲手裡。
“長棲,子翀比得過三個允王。”
額。
風長棲訕訕一笑,雖說玉無望手底下不養閒人,大抵都是有些本事的主兒,可是曦忠毅的厲害,風長棲可是見識過的。
當初在歲運城的時候,就看得出來,那人兵法固然算不得精進,可是武功了得,很是粗狂,叫人半點無有還手之力。
“可子翀到底只有一人,雙拳難敵四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