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白歡的子民,當年也實在是無辜,若非白歡為著風帝,臨陣倒戈,指不定現如今是孟麗國昂首挺胸做人,而不是風國子民如此瀟灑。
過幾日便是重陽節了,風長棲想到那些人的悲苦命運,心中不免有些酸澀。
既然有了皇太女這樣的身份加持,那麼日後她不論做什麼,總歸要比旁人便利幾分。
思及此,她心裡又多了幾分底氣。
“再等幾日。”
風長棲歪著腦袋,實在不明白玉無望口中的“再等幾日”有什麼由頭。只是這人不論做什麼決定,到底都是為了她的,是以風長棲點了點頭,還是應了下來。
等到風長棲回宮,才聽聞風昭發狂一事。宮女太監傳的有模有樣,原本風長棲還懷疑是有人惡意中傷,畢竟那人向來不得人心,這後廷裡頭的奴才恨毒了她。
只是聽他們說的神乎其神,好似親眼所見一般,風長棲這才帶著疑惑回了雲甯殿。
比不得其他宮女那樣沒分寸,奈蒔嬤嬤一等依舊自顧自地做著手頭上的事兒,只是臉上的神色,好似都要比往日裡頭歡喜幾分。
見著風長棲回來了,那人更是歡天喜地地行了一記大禮。
“嬤嬤”風長棲心裡存疑,一臉疑惑,“嬤嬤這是怎麼了”
“昨兒個公主未歸,是以不知。”
風長棲鼓了鼓嘴,“風昭”
“想來公主已經聽說了,正是風昭。那人昨夜發狂,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也不知怎的,竟然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頭,一大早就將那人捆到了旭寧堂,可算是有大亂子了。”
“說了什麼話”
“幫著孟麗餘眾,還說要反了風國。”
風長棲扯了扯嘴角,風昭乃是曦貴妃嫡親的女兒,乃是風國血脈,這是無疑的。況且那人向來對孟麗餘眾心裡厭煩,怎會幫襯著他們說話這其中必定有什麼內情是他們都不知道的。
“奇了。”
“可不是,”奈蒔嬤嬤笑了又笑,“都說那人是因為公主被冊封為皇太女,對昭公主打擊太大,才叫她落得了如此境地。但是曦貴妃那頭,現如今半點動靜也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計較。”
左右不干他們雲甯殿的事兒,風長棲也不願多管。
曦忠毅這些時日身子不爽,連早朝都不上了。想來也是老胳膊老腿自顧不暇,縱使是玉坤宮這頭鬧出了天大的事兒,那人也不能及時幫襯,一切可都要看花瓏化腐朽為神奇的好本事了。
萬萬沒想到,風昭當真在旭寧堂待了四五日,期間玉坤宮的人半點動靜也無,依著宮中一眾人等的說法,好似是曦嫵對風昭徹底沒了指望,這才不管不顧。
可是在風長棲眼裡,卻遠遠不是這麼回事。
曦嫵只有風昭這麼一個女兒,縱使是那人再怎麼不作為,這骨血之間,到底是斷不掉的。
想來這會兒正是敏感時候,若是她在風帝跟前,為風昭說些什麼好話,指不定會招來風帝反感,到時候沒有半點用處也就罷了,指不定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曦嫵是何許人也這後廷中人,到底還是低看了她。
風長棲也做不了什麼落井下石這樣的事兒,不管不顧,依舊每日出宮往返驚雲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