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般,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國師大人您說什麼,昨夜您竟然在羅姑娘哪裡?”
玉無望能夠理解他此時的震驚心情,此事絕不是他可以做出來的,可它偏偏就是發生了,他只能揣著沉重的心情點點頭:“是真的,別問了,我自己也感到很震驚。”要不是事實擺在面前,他也不想信。
“國師大人您怎麼可以........”
以往不論什麼事,小黑都可以按照主子的吩咐來,但這事兒不行!
回想起昨夜風長棲久等玉無望卻不見人影的失落模樣,小黑難得的生出幾分怒意,不滿道:“殿下昨天晚上等了您多長時間,您知道嗎?”
玉無望的心跳驀然漏掉一個節拍,越發感到頭疼愈烈。
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談話的內容全數被門外的清秀聽個正著。
說來也是湊巧,清秀原本打算陪在風長棲身邊穩定對方心情的,是風長棲見她愁眉不展,以為她還在為昨夜的事情耿耿於懷,趕忙讓她過來找小黑道歉。誰能想到,正好聽到這些!
怒火在胸腔中燃燒,清秀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由於過度憤怒,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穩:“難怪昨天晚上那麼多人找,都沒見到您的下落!原來是跑到羅蓮兒那賤人房中躲著!”
玉無望與小黑猛然一驚,齊齊轉頭望向門口,只看見氣得滿臉通紅的清秀走入門中。
就這情形,不用清秀解釋他們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必定是剛才他們談話的內容被清秀一字不落的聽見了。
玉無望越發感到頭疼:“清秀,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羅姑娘也不是你想象中那種人。”
“呵呵!”清秀冷笑一聲,玉無望說的話她如今半個字都不肯相信,“如果事情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那國師大人如何解釋中秋花好月圓之夜,您不在小院裡陪著殿下和孩子,反倒跑到一個未出閨閣的姑娘家房裡去。孤男寡女在房間裡待了一夜,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奴婢是不信的。又不是三歲大小連人事都不懂的小孩子,能忍住什麼事情都不做?”
玉無望自己也不相信,但他必須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以清秀對風長棲的偏心,他和風長棲可能.......
玉無望原本是想暫時瞞下自己和羅蓮兒只見的事情,萬萬沒想到被清秀歪打正著聽見了。既然如此,便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他輕咳一聲道:“這純粹是一個意外,我當時喝醉了,被人打暈在花園中,是羅姑娘恰好路過,出於好心將我帶回到房間中/——”
話還沒說完,清秀已經笑出聲。
“國師大人,您這話騙騙小孩子還可以,騙我是不可能的!”
早年跟在白歡身側的時候,清秀什麼場面沒見過?且不說誰能夠潛入守衛森嚴的太守府將玉無望給打暈,單說那羅蓮兒,花園那麼大,怎麼偏偏是她見到了玉無望?而且還是她把玉無望扶到房間中?
種種疑問糾結在一起,只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玉無望不值得被信任!
想到風長棲昨夜苦苦等待的模樣,清秀只覺得心中怒火燒得越發旺盛。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若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們院裡的阿寧,”玉無望微微眯起眼睛,回想起這個罪魁禍首時,他昨天被打傷的地方仍在隱隱作痛,“對了,她人可還在你們院中?”
清秀愣了愣,搖搖頭。
昨天小黑也說過同樣的話,說玉無望是因為心情煩悶才喝醉酒的,醉後被阿寧給請走,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昨天小黑要找人的時候,我就去尋過阿寧,可是她人已經失蹤了。”
清秀特意問過跟阿寧同住的小侍女,那小侍女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阿寧出門一趟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果然如此。”
略一思索,玉無望就想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事情果然如我設想的異樣。阿寧與人暗中勾結.......”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清秀給打斷:“這不可能!”
雖然殿下也說過差不多意思的話,可阿寧在院中待了那麼長時間,其間有許多次機會對風長棲下手,為何她始終沒有動作?她對風長棲必然是沒有惡意的!清秀想為她辯解,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玉無望堵回去。
“如果她不是心裡有鬼,又為何會失蹤?”
清秀徹底語塞了,便是想要辯解開脫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只能咬咬牙堅持道:“可國師大人與羅姑娘的事兒卻是鐵板釘釘的!不論阿寧到底有沒有暗中動手腳,您和羅姑娘都已經.....殿下昨天沒有等到您,心裡已經夠難受了,如果再把這件事告訴她,不知道她會傷心到什麼地步!”
仔細稍微幻想一下風長棲傷心難過的模樣,清秀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