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種事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了,不好聽。”玉無望說罷,抬腳往小院的方向走去,“我去看看棲兒。”
小黑聽到這個稱呼,一下子就從飄飄然中清醒過來。
“國師大人,殿下此時不在府上。”
玉無望回過頭:“棲兒不在府上,那她去哪兒了?方才清秀特地來找你,莫不是就為此事?”
小黑用力點點頭,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小聲嘟囔道:“國師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清秀的性格,她這一天天的,心裡只裝著殿下一個,便是找我說話,也是因為殿下的事情,可謂是三句話兩句離不開殿下。她本來是要見國師大人的,聽說您在書房商討大事,便沒有求見。”
玉無望心中憑空生出幾分期許:“是棲兒派他來的?”
“不,殿下並不知道這件事......."
聽他這麼一說,玉無望便不明白了,既然不是風長棲吩咐的,那清秀為何要來找自己,他抬眸凝望之時,恰好見到小黑複雜的神情,像是正在因為某件事糾結著。
玉無望微微眯起眼睛:“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左右事情都是要說出口的,小黑鼓起勇氣道:“國師大人,您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玉無望愣了愣,完全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話來,不解道:“你這話怎麼說?”
小黑連連擺手證明自己的清白,又神情複雜的道:“這是清秀讓屬下問的,因為昨天晚上您沒有在小院中過夜,殿下開始自我懷疑,今天早早起來便對著鏡子恍神,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據說月舞姑娘來勸,殿下也不為所動,執著的認為自己相貌變得醜陋了,所以國師大人您......變了心。”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玉無望已經徹底變了臉色。
他神情陣青陣白,最終嘆息一聲道:“棲兒竟然還在懷疑我。”
“國師大人,請恕屬下直言,碰到這種事,但凡是個女子都會忍不住想東想西,說起來,您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小院中留宿了。”
玉無望的臉色因為小黑的這句話,越發變得難看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這種心情誰又能夠理解呢!玉無望瞥了小黑一眼,似喃喃自語般道:“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棲兒剛生下孩子沒多久,我怕我自己忍不住。”
在這種話題上,小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兒發言權的,他輕咳一聲道:“國師大人,據屬下所知,女子生下孩子之後一般......”
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個日期。
玉無望眼眸微微一亮,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又暗淡了下去:“不行,棲兒的情況跟其他人不一樣,她因為心病,最近一直沒休息好,身體更是不曾恢復,我不能亂來。”
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小黑眼眸轉了轉,想出一個主意:“關於這種事,咱們都是外行人,不如請大夫來問一問,或許大夫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也好。”
此時的風長棲,根本就不知道玉無望和小黑因為自己的事兒糾結了好一會兒,她正帶著清秀和月舞,站在美人閣前。
與旁邊的店鋪,以及往來人流絡繹不絕的街道不一樣,這座樓宇可謂是門口羅雀,富麗堂皇的店面,卻只有兩三人往來進出,伺候的小廝,侍女,甚至都比客人要多,正站在門口小聲聊著天。
瞧見馬車上下來三個人的時候,他們眼睛都亮了。
沒過一會兒,樓中迎出來一位面帶笑意的美豔婦人,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風長棲等人的面前。
她便是這座樓宇的掌櫃了。
因為常年接待往來的客人,所以她看人的目光及其準確,單是看了一眼那幾人的氣度,便知道她們三人中誰是身份最高的那一位。
掌櫃笑眯眯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她之所以將風長棲韓作姑娘,是因為風長棲梳的髮髻與婦人的髮髻不同,再加上風長棲年輕貌美,自然而然將她歸類道未出閨閣的小姐一類上。
風長棲回道:“我姓風。”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