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月舞說這些,她肯定是聽不明白的。
風長棲索性道:“你只需要明白,你們尚未成婚之前不能睡在一處便是。”
月舞撇撇嘴:“你們中原人怎麼那麼多規矩,真是麻煩!”
要不是因為林遠平的家在中原,他不能將整個林家都搬走,月舞真想待他去密林待一段時間!用他們中原人常用的辦法,生米煮成熟發,從今往後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
瞧見她的眼睛轉個不停,風長棲就知道她是在想鬼主意,指腹在她鼻尖輕輕一點,勸道:“林公子自有他的道理,你聽他的話辦事便是。他是個不錯的人,婚後也一定會對你好。”
月舞揚了揚拳頭:“他要是對我不好,我打得她滿地找牙!”
兩人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庭院中又多了幾樣別緻的小玩具,其中有一朵絹花。
風長棲將絹花攥在手中,眉峰微挑問:“這不會有事太守夫人命人送過來的把?”
“不是。”清秀笑著搖搖頭,“這一回是太守夫人親自送來的。”
“太守夫人來了怎麼不叫我一聲?”
清秀無辜眨了眨眼睛,攤開手,不是她不想將風長棲從房間裡喊出來,而是太守夫人囑咐不要驚動風長棲,將玩具放下之後,又逗弄了一下孩子,便匆匆的離開小院,中途竟然不敢停下分毫。
這樣的舉動,連月舞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都能聽出不對勁來:“太守夫人這是怎麼了?”
她記得自己之前來找風長棲說話的時候,經常會碰到太守夫人,她很喜歡孩子,時常在院裡逗弄小公子,這幾次來倒是沒有再看見了。
清秀皺著眉頭,無奈的表示自己不知道,而風長棲卻沉默不語。
一切的反常,都從那一日說漏嘴的時候開始,太守夫人自打說錯話之後,就經常躲著風長棲走,便是偶爾撞見,也是隻說兩句話。風長棲原本不想太過費神去想這件事的,奈何太守夫人的舉止如此反常,讓她忍不住動了某些念頭。
風長棲一邊都弄著孩子,眼睜睜看著小公子將自己的手指往嘴裡送。另一邊問清秀:“師父在府裡嗎?”
“國師大人一大清早便出門去了,走時還帶著幾個侍衛,小黑也跟著走了,想來是要做什麼大事吧,不過太守大人如今卻在府中。”
風長棲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小孩子還沒有長牙,當他努力想要啃咬風長棲手指的時候,只帶來些許癢意,還有黏'膩的感覺。
風長棲笑著將手指抽出來,他不依,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聲來。
“月舞。”風長棲突然喊了一聲。
月舞恍恍然回過神來:“怎麼了,我在這兒?”
她正擺弄著桌上太守夫人送來的小玩具,小公子喜不喜歡這些她不知道,但是她卻是頗有興趣,攥著其中一樣物件轉個不停,聽到風長棲叫自己,她茫然的轉過頭,正巧對上風長棲的視線。
後者輕咳一聲道:“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我出去一趟,你陪著他如何?”
清秀的臉色當場大變,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行:“我哪會這個,我,我連孩子都哄不好!而且,風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沒關係,有清秀陪著呢,她會紅孩子。”話音剛落,風長棲已然轉身向門外走去,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話,“我去找太守大人問一件事,問清楚之後便回來,你們先照看他一會兒。”
清秀也月舞對視一眼,都想追過去,奈何小公子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們,一旦走遠,勢必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無奈之下,她們只得站回到原處。
月舞哭喪著臉用玩具逗弄小公子,心情無比複雜:“小孩子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