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門外的人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答應了一聲,轉頭一看,竟是玉無望從房間裡出來。
清秀猶豫片刻,欠身作禮道:“拜見國師大人。”
“不用多禮。”走出房門之後,玉無望的神情便有了變化,從溫柔變作凝重,“你告訴我,棲兒最近是不是聽了什麼不該聽的話?”
“國師大人指的是那一方面?”
玉無望沉吟道:“龍神教。”
說到這個三個字,清秀便覺得自己有許多話呼之欲出!早前風長棲對龍神教著迷的時候,她就想過找玉無望反映此事,但還沒來得及說,那場火災便起來了,姓錢的婆子被活活燒死在火中!當時清秀以為她死了,風長棲便不會再惦念龍神教的事兒,便把稟報的事情丟到了腦後,萬萬沒想到,風長棲原來只是明面上不提起,實際心裡一直有龍神教的一寸之地!
這回,清秀說什麼都不能夠再隱瞞了,坦言道:“奴婢正要向國師大人稟報此事!”
“其實殿下在火災發生之前,就對龍神教很上心了,當時府裡有一個姓錢的婆子,就是被燒死的兩個人之一,她便是龍神教的信徒,據說還認得龍神教的人,殿下想要借她的本事,為自己進龍神教一事鋪路搭橋。當時那個婆子已經答應了,甚至已經準備好付諸行動,萬萬沒想到火災突然發生,她被活活燒死在火中。”
“後來呢?”
“後來殿下因為小公子受驚,整日擔驚受怕,暫時把此時拋到了腦後,這兩日不知道為什麼又提了起來。”
玉無望微微眯起眼睛,面上不動聲色,實際心裡的念頭卻是千迴百轉。
他敢肯定,府裡還有其他龍神教的人。
他不由得想起剛才那個在庭院裡和風長棲說話的侍女,轉頭問清秀道:“院裡最近是不是來了幾個侍女,有跟棲兒走的比較近的嗎?”
清秀搖搖頭。
最近風長棲一直為小公子的事情勞心勞神,哪裡有空管侍女的事情。
見此,玉無望便換了一個說法,他將自己方才見到的侍女身上的特徵一一告訴了清秀,後者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誰。
“那是阿寧!”
玉無望又問:“這個人跟棲兒關係如何?”
清秀老實回答道:“殿下跟阿寧並不熟悉,沒說過幾句話,國師大人您怎麼突然問起她的事情?”
“方才我來的時候,見到她在庭院裡跟棲兒說話,她們一看到我過來,臉上神情就變了,後來我跟棲兒問起這件事,她只說沒事,可我不信真的沒事。”玉無望和風長棲結識那麼長時間,除了剛認識那一會兒曾經互相懷疑過之外,其他時候湊不成懷疑過對方,如今風長棲突然對他說謊,甚至還隱瞞,讓玉無望不得不感到困惑。
這個疑惑得要見到阿寧才能夠得到解答。
在玉無望吩咐之下,阿寧很快就被請了過來。
她一見到玉無望,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就好像買親愛呢這一位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而是可怕的鬼神一般,整個人不住瑟瑟發抖著。
除了相貌比其他侍女清麗之外,玉無望暫時沒再這個人身上看出任何一點不同,甚至還覺得她比其他人更加膽小!
玉無望輕咳一聲,沉著臉色問:“今天棲兒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阿寧渾身一震,低低垂著臉:“殿下什麼都沒有說!”
“哦?當真什麼都沒有說嗎?你且抬起頭,看看我的眼睛。”玉無望仔細打量著跪在面前的少女,神情複雜道,“你若是坦白,我或許還可以不追究你蠱惑帝女殿下加入龍神教一事。”
阿寧怔愣片刻,連聲大喊冤枉:“國師大人明察啊,這根本就不是奴婢的主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棲兒先前雖然提起過龍神教,卻不曾對龍神教如此上心,不是你蠱惑她,又能是誰?”
阿寧耷拉著腦袋,像是垂死掙扎般:“殿下叮囑奴婢不許將這些事說給別人聽......"
見她態度稍微有那麼一點兒鬆動,玉無望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便對阿寧道:“嚴格意義上講,我不是外人,我是棲兒的夫君,雖然還沒正式成婚,可關係卻是真的。你將她的事告訴我,她不會生氣的,大不了有事我保你便是。儘早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