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哦了一聲。
不以為意的態度令清秀著實摸不著頭腦:“難道殿下當真不在意羅蓮兒的事情了?”
風長棲好笑的想,她的事情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左右不過感情一事,自打和玉無望解開心結之後,就不再把羅蓮兒放在心上:“清秀,你對她的事也未免太過關切了,這樣不好。”
清秀跺了跺腳:“還不是因為大公子的出爾反爾!”
原本是要將羅蓮兒帶回去的,可羅玉來到江城,聽到羅蓮兒有心上人之後,竟被哄著改變了主意,如今卻是要將人繼續留下,往後指不定要鬧出來什麼么蛾子呢!
一想到這件事,清秀心裡便緊張。
“那個人會不會只是一個幌子?她其實另有目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清秀的直覺是對的。
阿寧悄無聲息折返回自己的房間,滿腦子都在重複方才清秀說的那些話!快半個月了,徐平宇終於踏入太守府中,想來這個時候,他應該在羅蓮兒哪兒吧,她得想個辦法找過去。
正糾結著用什麼法子,才能在風長棲和清秀都不注意的情況下溜出去,便瞧見一位侍女匆匆路過。
阿寧心念一動,快步上前將人拉住。
使些手段,又折了一些銀兩,阿寧才讓那侍女同意頂替她一段時間,兩人身形相似,又都穿著太守府的侍女服,想來不會那麼快被人發現。阿寧連連點頭,再三保證自己會盡早回來,侍女才鬆開手。
出了小院,阿寧直奔羅蓮兒的院落而去。
路上,阿寧腦海中的念頭千迴百轉,只想著一件事,那便是如何混入其中,不曾想還沒走到那座小院,半途就看到人,畢竟徐平宇的身形,她就是隔著幾百米也能一眼認出!只見徐平宇和羅蓮兒站在一棵樹下,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兩人湊得很是接近。
阿寧暗自咬牙切齒,將身形藏起來。
不遠處,徐平宇已然發現異動,那道目光灼灼如火焰,他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唇角微微上揚,他對羅蓮兒道:“就送到這裡吧,再走遠些怕是不合適了。”
羅蓮兒不明就裡:“為什麼不合適?”
徐平宇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著眼前人。
在某人眼中,他簡直就是一個悶葫蘆,沉默便代表著誰也敲不開他的嘴巴。萬幸羅蓮兒也沒有心思跟他計較太多,冷哼一聲之後,徑自轉過身去:“那我就先回去了。”
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徐平宇往後一靠,目光轉向某人藏身之處。
“還不出來嗎?”
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乃是太守府花園人來人往之處,羅蓮兒可以不管不顧在這處和徐平宇說話,可不代表阿寧也可以,往後她還要繼續在府邸中隱藏身份呢。
趁著四下無人,阿寧拉著徐平宇前往一個僻靜無人處,才放心的開了口。
探究的目光在對方身上來回打轉,她有些不滿的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過來的?”
徐平宇老實回答道:“你過來的第一時間。”
阿寧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冷聲道:“你明明知道我來了,為何還要往那個人跟前湊?你就那麼喜歡她,迫不及待跟她站在一處?”
天知道剛才躲在暗處瞧見那個場景的時候,阿寧心裡多麼氣惱,恨不能上前將兩人給拉開。
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眼睛都快能噴出火來,可見此刻她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
偏有人不為所動,這個節骨眼兒上依舊保持鎮定神情,神態自若道:“我從來就只喜歡你一個人。”
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而下,阿寧的怒火徹底熄滅。
人說一物降一物不是無稽之談,且看看徐平宇,每一次都能將她情緒波動掌控在手掌心,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只用三言兩語便把阿寧心中怒火瞬間澆滅。
阿寧臉色稍微緩和些許,卻還是氣惱:“往後你離她遠一些!”
“既然是演戲,就該一條路走到底。”
阿寧怒瞪他一眼,想說些話來反駁對方,卻找不到任何話語,更何況她也知道,有些話即便是說了,對方也不一定會聽,索性跳過這件事:“對了,你在這裡見到我難道不覺得奇怪?外頭有人跟你通風報信?”
徐平宇點點頭:“他們說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