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話題,風長棲就皺起了眉頭,神情頗為凝重:“還沒有找到,清秀被打暈丟在庭院裡,方才剛醒轉過來,我和師父向她問起事情經過,她只說出了一個婆子的名字。”
月舞撓了撓頭髮:“那個婆子呢?莫不是就在燒死在火場裡的那個人。”
“就是她,可是清秀明白的說,當時在房間裡說話的是兩個人,雖然火場裡有兩具屍體,但是不能確定是屬於那兩個人的,不能排除掉障眼法。”
月舞哪裡想過這麼複雜的事情,乍然聽來,只覺得頭暈眼花。
“唉,要是白前輩在這裡該有多好。”
她這麼感慨的提了一句,風長棲也忍不住開始懷念白清瑜在江城的時候了,有她在,那些想動彎彎繞繞心思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夠得逞的,經過她那雙眼眸一看,什麼妖魔鬼怪都能現行,可偏偏這個時候她不在。
風長棲也忍不住感慨道:“也不知道白前輩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仔細算來,白清瑜離開江城已經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這期間,竟然沒見她來過一封書信,一點訊息也不見有。
月舞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白前輩不會是在外邊碰到什麼麻煩了吧?”
風長棲半皺著眉頭道:“白前輩見多識廣,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很難想象什麼樣的危險境地能夠將她困住,沒有傳訊息回來,或許是因為她此時已經在返回的路上,或者是......她的信寫給了另外一個人。”
月舞連忙追問:“不寫給我們,還能寫給誰?”
風長棲嗔笑道:“自然是沈將軍!”
時已入夜,陰雲將大半的天空遮蔽,只留下幾點星辰在雲端閃爍,整個時間陰沉沉,如同被一片黑霧包裹般,給人一種沉悶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侍女抬頭望向天空,忍不住感慨道:“這天氣,好像是要落雨了。”
“可不是麼,看這個情形,好像還是要下大雨呢!”
兩個侍女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著,忽然眼珠一錯,瞧見不遠處一道身影向門外走去,其中一位侍女連忙站起身來:“羅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羅蓮兒頭也不回道:“出去走走。”
看著她倔強而孤單的背影漸行漸遠,兩個侍女不約而同露出一抹微笑:“她不會還惦記著偶遇國師大人把?”
自從上次想見小公子被當面拒絕後,羅蓮兒灰頭土臉的返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連著把自己關了好幾日,今天才破天荒的出來,她倒貼玉無望的事兒,如今整座府邸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將她當做笑話看,時不時私下裡討論一番,就像現在這般。
不過今天情況稍微特殊一些,因為羅蓮兒聽到了。
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想到自己有一樣物件忘記帶上,便折返回去,好巧不巧聽到了下人們議論自己的聲音。
她咬牙切齒,一雙手絞緊了衣袖,所用力道之大,甚至指節出微微泛起白色:“今日你們對我的態度,我全都記住了,你們等著吧,終有一日我會證明自己!”
“你想要證明自己的什麼?”
就在羅蓮兒揣著滿腔怨恨惡狠狠盯著門口說閒話的下人時,她的身後也響起一道聲音。
她猛然回頭,卻不見背後有任何一個人影,只有昏暗的燈光無聲照映著無人走過的小徑。
有冷風拂過,羅蓮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難不成是見鬼了?
“我在這裡!你低下頭來看我啊!”
羅蓮兒惶恐不安之際,忽有一雙手扯住她的衣襬,用力將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一邊,羅蓮兒低頭便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正站在自己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