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揹簍裡除了一些野果,更有許多藥草,陳宇估摸著,年紀較長的那個熱是大夫。
他憂心忡忡的看了小廝的腿一眼,緩緩站起身來:“我去問問他們能不能治療你的傷。”
小廝猛然瞪大眼睛,一把拉住陳宇的,拼命搖頭表示拒絕:“公子,您可千萬不能去啊,雖說敵人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朋友,但是這兩個人來歷不明,僅憑一點猜測就去找他們,這跟賭博又有什麼區別?”
陳宇微微一笑:“這正是一個賭注。”
如果有其他絕對安全可靠的辦法,誰又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完成一個賭注?主要是小廝的腿傷,著實不能再拖下去了,再這樣拖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時間,他的腿就會廢掉!陳宇不希望這種事發生,便只能寄希望於外頭那位老軍醫。
他毅然決然的把自己的手臂從小廝的掌心中拉出來,隨後邁步向山洞外邊走去。
“兩位軍爺想必是這附近軍營裡的人吧!”
陳宇緩緩走到兩人視線之中,唇角輕輕上揚,試圖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
張三早有心理準備,所以看到他走出來時,一點都沒感覺到驚訝,只是有些不解,他們不是藏得好好的嗎,為何要在這種時候走出來?
“你是?”
此時的陳宇穿著一聲白衣,得虧那一天晚上是在睡覺時候聽到的異響,他聽到動靜便披衣下床,身上並沒有穿著盔甲,這才沒讓張三和老軍醫在見面的第一眼便將他歸類到敵人那一欄去,因此防備得也不深。
陳宇拱手作輯,裝出一副讀書人的模樣道:“餘城,與小廝一同路過此地,因為此地風景壯闊,與其他地方的景緻不同,我們便多看了幾眼......萬萬沒想到,站在懸崖邊時,一陣大風吹來.......我等沒來得及防備,就被風吹落,摔了下來。”
“那山洞外的血跡便是你們留下的?”
陳宇嘆息一聲道:“畢竟是從懸崖上摔下來的,不可能不受傷,我年歲較長,身體好些,所以傷得不重,但是我的小廝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摔傷了一條腿。”
老軍醫畢竟是大夫,即便是在軍營這種殘酷的地方待久了,他也同樣擁有一顆側影之心,聽到陳宇說有人受了較為嚴重的傷,當即吊起來一顆心:“那個受傷的人在哪裡?我便是大夫,或許可以幫幫你們。”
陳宇眼眸一亮,故作驚喜道:“有勞老先生了!他就在裡面!”
他往山洞裡更隱秘的地方一指,老軍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邁步向裡頭走去。
果然,就在山洞身處,一處用草木鋪就的簡陋地方上,正躺著一個枯瘦的人,他有一條腿用極為彆扭的姿勢平放在上邊,讓人看見的第一眼,便明白他這條腿出了毛病。看到有人進來,他立即往裡邊縮了縮。
老軍醫輕聲安撫道:“小兄弟你不用感到害怕,我們都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不會傷害你們的。聽說小兄弟你傷了腿,我幫你看看,我是大夫,揹簍裡還有一些藥草,或許可以幫你處理好傷口。”
說話間,陳宇也走了進來。
見到自家主子,小廝的心情總算有了些許緩解:“有勞老先生了。”
老軍醫得到允許,立即上前一步,輕輕用手將碎布條做成的繃帶給拆開,裡頭的傷口也出現在視線中。
這傷,確實是摔傷,而且頗為嚴重,要不是處理得當,恐怕這條腿已經廢了。
老軍醫湊上前,用鼻子聞了聞上邊殘留的藥草味道,眉峰一挑:“沒想到你們這種沒經歷過大風浪的年輕人,竟然也知道用止血草來處理傷口,得虧這點小聰明,他的腿算是保住了。”
小廝面露懼色:“止血草?”
“對,你不知道用在你傷口上的東西是什麼嗎?它是一種不常見的止血草,一般只有軍營的人才知道使用,要是沒用它來幫你處理傷口,恐怕這個時候你的傷口已經腐爛化膿,輕則讓你失去一條腿,重則取你性命。”老軍醫一邊拆布條,一邊問陳宇,“小夥子,你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