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風長棲表示說衣服髒了沒關係,但終究不好穿著這身衣裙與人說話,郡守夫人略一思索,主動站起來拉著她的手道:“殿下要是不嫌棄,不如換上妾身的衣裙吧?正好前兩日有新做的衣裳,還沒來得及穿過,殿下可以先換著。”
風長棲感激道:“那就多謝夫人了。”
兩人手拉著手離開了客廳,她們前腳剛走,後邊江城郡守便對玉無望感慨道:“沒想到殿下是這樣大度的一個人,之前聽說的傳言果然是真的。”
玉無望微微挑高眉頭,忽然有些好奇他口中所謂的傳言是什麼意思:“大人之前聽說過什麼傳言?”
“國師大人您不知道嗎?之前有人傳言說,帝女殿下是寬厚之人,不拘小節,溫柔和善,若能成為孟麗國的國君,今後必定比先帝更加優秀。以前我是不相信這些的,如今見到了帝女殿下,才知道這些傳言都是真的。帝女殿下是這世界上最為寬厚和善之人。”江城郡守神情堅定道,“我等願意輔佐殿下坐上國君的位置!不論付出任何代價!”
“多謝大人信任。”玉無望感激道。
說到風長棲,江城郡守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疑惑的問道:“國師大人,我聽說那日來江城的人,除了殿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相貌相似的姑娘?她長著滿頭銀髮,並且周身氣度也很是不凡?”
玉無望一聽就聽明白了,他說的人是白清瑜。
這一問,讓玉無望犯了難,白清瑜跟其他人不一樣,她的出身和她那滿頭銀髮一樣,於世人是難以置信的存在,總不能坦白跟江城郡守說,這位銀髮的姑娘其實是幾百年前的孟麗國國君吧?且不說江城郡守得知此事後態度如何,能不能夠接受,單說此事的要緊程度就不得了了。
像是看出了玉無望的為難之處,江城郡守主動道:“國師大人其實不用感到糾結,下官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如若不方便說出那位姑娘的身世背景,不說也就是了,下官並不是那種刨根問底之人。這位姑娘與殿下相貌相像,又與殿下一道,想必也是可信之人吧?”
別的玉無望不敢確定,關於可信度這方面,玉無望倒是有十成十的把握:“白姑娘永遠都不會做出對棲兒不利的事情。”
“如此,下官便放心了。”
江城郡守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犯起了嘀咕,白姑娘?這個姓氏與先帝一樣,再加上對方與風長棲相像的臉,他猜測白清瑜是風長棲母族的親戚,如此也就能夠解釋了。不論如何,只要對他們沒有威脅,這件事便可以翻過去。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郡守夫人已經拉著風長棲來到自己的房間。
負責伺候郡守夫人生活起居的侍女見狀很是納悶,夫人不是對殿下頗有介詞嗎,怎麼今日親熱的拉著她的手來院子裡,還表現得那麼殷切?不僅如此,夫人還讓下人去吧自己新做的衣裙那上來,這可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啊!
侍女心裡雖奇怪,但該做的事情,還是全部按照吩咐去做了。
郡守夫人的衣裙穿在風長棲身上,竟然意外的般配,就好像綠葉與鮮花,這衣裙,穿在她身上越發襯得她亭亭玉立,嬌豔動人!就連女子看到,也忍不住要心動,郡守夫人笑得合不攏嘴:“這衣裙穿在殿下身上還真是好看!”
風長棲被她誇讚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夫人謬讚了。”
兩人在房間裡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折返回客廳,當她們回到客廳的時候,玉無望正在跟江城郡守討論朝廷大軍的事情。
“眼下他們停在羅城城外,估摸著要攻打羅城,我已經命人將軍隊集結,若有不測,即刻前往支援.........不過羅城易攻難守,想要守住這座城池,恐怕不好做。”說到為難處,江城郡守皺著眉頭嘆息一聲。
剛踏進門的風長棲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聽到了那一聲情真意切的嘆息,當即皺起眉頭:“就沒有其他方案麼?”
江城郡守搖搖頭:“有,但是不好實現。想要逆轉局勢,除非羅城有一位靠譜的守將。如今羅城的守將我曾經見過,姓許,年紀不小,卻是個草包,平日裡抓魚摸蝦混混日子還成,想要讓他守住一座城池,恐怕很難。他不開城投降,便已經很不容易了。”
江城郡守素來是個寬厚的人,那素未謀面的守將能夠得到他這種評價,說明本身確實沒什麼能耐。
風長棲神情複雜道:“那江城可有用得上的將領?”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了。
江城郡守不好說話,便給了玉無望一個眼色,後者會意,站起身來,一邊拉著風長棲到位置上坐下,一邊解釋道:“江城城中倒是有幾位頗為優秀的將領,但都不堪大任,他們還年輕,頂多跟著陸明將軍打過羌胡人,卻沒真正領過兵。朝廷派來的大軍裡確是有好幾位老將坐鎮,那陳宇陳小將軍的本事,棲兒你也是知道的........讓他們去守城,是守不住的。”
風長棲的心猛然一震:“那陸明陸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