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瑜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甚至還掛著微笑,顯然她並不吧這件事當成麻煩,反倒還覺得有趣,無奈的副統領只能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明日我找個由頭將白姑娘送到宮裡去便是。”
這時,風長棲站起身來:“我也想跟白前輩一起去。”
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包括一直在無條件答應風長棲的玉無望也感到十分意外。
沈名究竟是敵是友還不好說,但從梁國的百姓對他的評價來看,這位絕對是一位暴君,只對自己的王妃好的那種人,白清瑜還好,她武功高強,不論碰到什麼情況都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可是風長棲就不一樣了……
玉無望沒有辦法讓她一人進那虎穴狼窩中:“棲兒,你為何要去宮中?”
風長棲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嘆了口氣:“木中水就在梁國的皇宮裡,而此時梁國皇宮由沈名把持,我想去看看木中水究竟什麼樣子?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取一些回來。”
一向急躁的月舞忍不住說:“你這也未免太過心急了!”
風長棲無奈一笑,神情複雜的說:“我也是沒有辦法。”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風長棲突然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境,夢境中她站在孟麗國皇宮前,放眼望去,整座皇宮都是屍體,地上血流成河,她瘋了一樣找白歡,卻在宗祠前見到自刎的孃親,那種畫面對她而言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風長棲有些受不了!
現在的她只想儘快回到孟麗國,回到白歡的身邊!
玉無望與李星河對視了一眼,望見彼此眼眸中的複雜情緒。
“木中水?”副統領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困惑的問,“你們說的是不是一種奇怪的花朵?”
“正是!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副統領搖搖頭:“名字倒是沒聽人說起過,但花朵卻聽過一些傳聞。據說很多年之前,沈名就在梁國皇宮的一座小院中摘種一種奇異的花朵,花開不敗,一直到最近才凋零。因為沈名不允許有人隨意靠近那座小院,所以我們對它的瞭解也不是很深。”
那必然是木中水,更準確一點說,是沈名從白清瑜那邊偷來的木中水,一想到這個,白清瑜臉上便閃過一抹惱怒。
“木中水本來就只有十年花期,開了這麼久已經很好了。”
副統領更驚訝了,信上說這些外鄉人都不尋常時,他還以為是誇大其詞,或者是說這些人的相貌出眾,沒想到她們還真有些本事,尤其是白清瑜,明明長有一張年輕的面龐,可是言談舉止間,一點都不像是個小姑娘,但像是已經經歷過幾百年歲月,把一切都看得通透的人物!
副統領驚訝的說:“白姑娘莫非培育過這些花?”
白清瑜冷笑一聲:“我何止是培育過它們,它們本來就屬於我。”
有些事情跟普通人不可能解釋得清楚,白清瑜心裡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沒有繼續將話題說下去,而是轉過臉對風長棲道:“既然你想跟我一起去,那就來吧。”
“可是沈名那邊?”
白清瑜冷哼一聲道:“有求於人的是他,難不成他還敢要求嗎?”
她說話的語氣那麼硬,但是讓風長棲有了一種心安的感覺:“那就有勞前輩了。”
白清瑜悶悶答應一聲,估計是覺得這種場面沒意思,轉身往房間方向走了過去,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副統領不由得驚歎道:“這位姑娘好生厲害。”
月舞翻了個白眼:“不然我們為什麼要叫她前輩。”
眾人說笑間,玉無望站起身來:“棲兒,我有話想要跟你說,我們出去談談吧。”
風長棲毫不猶豫的跟著玉無望往外走去。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這座小院位置偏僻,也沒有幾盞燈,萬幸的是有星光閃爍,勉強將他們二人的前路映亮。
隨著路越走越遠,玉無望卻始終沒說半句話,這樣的反常讓風長棲開始擔心起來。
剛才自己那麼堅決的做出了決定,事前完全沒有跟師父商量一下,他現在會不會是生氣了?風長棲揣著忐忑不安,如小鹿亂撞的心小心翼翼的抓住玉無望的袖子:“師父,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
玉無望悶悶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