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魚敏感的捕捉到某些關鍵詞,一臉不確定的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試探著問:“王妃您莫非已經恢復記憶了?”
“是,我已經全部都記起來了,這些年沈名騙得我好苦。”剎那間,王妃眼眸中多了一點閃爍光芒,細看了,竟是淚光,她緊緊握著柳魚的手,像是害怕眼前的人會像一陣雲煙般消失不見般用力,“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柳魚的心臟猛然一顫,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都已經過去了。”
“當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跟你解釋清楚,這些年來我一直有著把你找回來的執念,但是我沒有辦法。”王妃半低眼眸,抽噎的說,“我的身體時好時壞,而且記憶被沈名用毒藥給封起來了,我只能偶爾在夢裡見到你........今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以前你受的那些苦,我全都會——”
一隻手指輕輕點在王妃唇上,她一抬頭便對上含笑的柳魚。
後者再一次強調:“都過去了。”
王妃瞪大眼睛,再一次紅了眼眶:“你說得對,都過去了,今後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今後由我護著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王妃再說,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記憶,又身邊的又是自己多年不見,但一直掛念著的女兒,自然有很多話想說。她拉著柳魚的手,從小時候問到剛才,得知柳魚曾經為了活命受過不少苦,她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這一切都怪沈名!”
要不是沈名自作主張把人給送走,哪裡會有四種一事?柳魚要是一直待在她身邊,王妃寧願自己的小命丟了,也不願讓她吃苦的!
她恨恨的咬牙:“這筆賬,我一定會跟沈名算個明白!”
柳魚輕咳一聲:“說起來,殿下他應該還不知道您已經恢復記憶這件事吧?您打算什麼時候將事情告訴他呢?”
王妃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又洩了氣:“我,我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正是因為心理準備還沒有做好,所以早些時候沈名來到清平宮,王妃沒有將他叫進來坦白,而是勸他離開。”
回想起當時沈名的背影,她心裡沒來由的多出一種失落情緒。
“這種事不著急,等到做好心理準備以後再說也無妨。”
“不,不行!”王妃用力搖頭,義正言辭道,“我要是還沒恢復記憶,或許還能忍受一下,可如今恢復了就忍不了!我最討厭宮廷的氛圍,年輕的時候我就不止一次的跟沈名說過不想留在宮裡,可他卻把這一切都當做耳邊風!這種壓抑的環境 ,若是繼續留著,我早晚有一天會瘋掉,我得儘早跟沈名攤牌然後離開,不論他會不會挽留,我都要走,說什麼也不想再跟他繼續待在宮裡了。”
看來王妃離開皇宮的想法很是堅定,柳魚想勸也沒找到理由,便順著她的話說:“那便儘早攤牌吧。”
王妃點點頭,越發用力的握緊柳魚的手:“等我出了宮,便跟你一起,今後不論你想去什麼地方,都有我陪著你。”
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失憶導致的習慣已經根深蒂固,還是因為王妃本來就是這種性格,即便恢復了記憶,人還是有些稚氣,不過這種稚氣並不讓人反感,倒是能勾起人的喜歡。柳魚看著她,臉上的神情越發溫柔起來:“好。”
梁國都城,小院中。
被白清瑜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支開的月舞不滿的看了沈名一眼,快步向門外走去,沒過一會兒人影便消失了。
白清瑜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沈名:“你找我有事?”
沈名答應一聲,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困惑之處:“新培育出來的木中水藥效是不是跟之前的花朵不一樣?”
白清瑜眼角眉梢有一抹詫異一閃而逝,她還以為這件事能瞞上挺長一段時間內,萬萬沒想到,沈名這麼快就發現了端倪,看他這個模樣,恐怕已經猜到新的花朵的另外藥效是什麼了吧。白清瑜本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別人怕沈名的手段,她可不怕:“沒錯,確實有那麼一些不一樣。新開的那種花朵能夠解天下毒,不論服用的人究竟中了多恐怕的劇毒,都能被輕易的化解,因此有人吧它稱作神物。”
明知道現在的沈名在擔心什麼,白清瑜卻還是惡趣味的問:“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沈名搖搖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