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辦法能從這裡出去。”當王妃突然開口說出這句話時,無名與元真都愣住了。王妃關在這不知名監獄裡的時間比他們兩個人都長,她被困在此地,懷裡還抱著親王已經冰涼的屍體,卻說自己能夠出去……雖令人意外,但該問還是要追問的。
“不知王妃有何辦法?”
王妃低頭看了看懷抱裡早就已經冰涼的屍體,再抬頭的時候,唇角已經掛上一抹微笑。不過這抹微笑跟其他時候的笑臉都不一樣,如果其他時候笑意能給人帶來如清風的舒適感,那王妃此時臉上的微笑就是一灘掀不起波瀾的死水,一點生機也沒有。
“若我送你們出去,你們能否幫我做一件事?”
無名元真對視一眼,皆是點頭:“還請王妃詳細一說。”
是夜,都城。
火災來得很是突然,起初那處一點點異樣也無,眨眼功夫,熊熊大火就燃燒起來。紅色的烈焰如同獰笑的魔鬼一般,在百姓驚恐萬分的目光中吞噬著一切,滿天灰燼墜如星子。
“著火啦,著火啦,快來救火啊!”
著火的地方是一座頗負盛名的酒樓,著火當時酒樓裡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吃喝玩樂,當火焰燒起來的時候,人們一個個嚇得驚慌失措,腳底抹油風一般向外跑去,生怕跑慢一步,自己的小命就會交代在這個熊熊烈火中!
形式已經嚴峻到這種地步,卻還是有不怕死的想往酒樓裡邊衝,可是火勢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就是想進去也無能為力,只能選擇無奈的接受現實。
數人對視一眼,無奈了發出一聲嘆息。
其中一個地位最高的人負責前往皇宮稟報訊息,他騎上駿馬穿過數條街道,一路來到御書房,又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很輕鬆就來到自己的目的地。而此時,趙公公就守在御書房前,見他來到,臉色微微一變:“方才咱家瞧見突然生起火勢,至今火勢也還沒被撲滅……莫不是酒樓起的火?”
那人神情凝重的點點頭:“此番進宮便是為了稟報殿下著火一事,還望公公行個方便。”
趙公公作為親王的心腹,自然知道那座酒樓以及酒樓所代表的意義!殿下要是知道這件事,少不得要發一頓脾氣!他硬著頭皮進了御書房稟報情況。
“殿下,方才有人來報,說是城東的酒樓突然著火了,火勢至今也沒被撲滅。”
正在批閱桌上如山一般高的奏摺的人緩緩抬起頭來,擰著眉頭問:“那關在地牢裡的人呢?他們現在人在何處?”
趙公公硬著頭皮道:“人一個都沒能救出來。火勢太大了,就連奴才在宮裡都能看到,這火來得蹊蹺,幾乎瞬間功夫就燒了起來,等人們發現不對的時候,火已經把所有的路都給封住了!那些關押在地牢裡的人,應該也都喪命在這邊火災裡了。”
捧硯微微挑高眉頭,一種複雜的心情縈繞在腦海中。
死了?如此甚好,只是可惜了他之前想要將這些人狠狠折磨的想法了,尤其可惜無名跟王妃,他們兩人一個醫術天下無雙,另一個有著尋常人無法匹配的製作毒藥的才能,能力都還沒發揮出來就悄無聲息的死去了,仔細一想確實可憐。
但捧硯也沒有為他們傷心難過的意思,吩咐趙公公去看看白歡以後,再次埋頭在奏摺堆裡邊,再也沒有抬起頭。
趙公公見此情況鬆了口氣,還好殿下沒有怪罪!
與玉無望分別以後,風長棲等人喬裝打扮,趕了整整一天的路,目的便是儘早到達皇宮。白歡的情勢如此糟糕,風長棲擔心再這樣拖下去,自己連白歡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所以表現得格外的著急。
起初他們的打算是兵分兩路,玉無望帶著信物,以及白歡親筆所寫的書信前往西北大營找鎮守邊關的陸明陸將軍,其他人則是喬裝北上前往都城,最後由風長棲一人走過密道到達皇宮。
樂清是很想陪著風長棲一起回宮的,奈何吳曦堅持要把她拉住,說什麼都不讓她躺進這渾水中,樂清才作罷。
他們兩人甚至連都城都沒有進,隔著很遠就停下腳步。
“咳咳,我們在這裡等你們的訊息。”吳曦一臉不自在的說。
風長棲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心情,樂清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並且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勸得複合的。兩人都不是孟麗國人,牽扯進這趟渾水中實在不應該,所以風長棲用力的點了點頭:“若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們用不著等我,直接逃出這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