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想了想,從床上爬起來,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去釣魚吧。”
一邊拿起鞋子給風長棲穿上,玉無望點了點頭,叫人煮了粥先給風長棲墊墊肚子,又去船艙裡拿來兩個魚竿。
樂清在甲板上坐著,正在跟白藍羽聊天。
白藍羽十分好奇她中的毒,時不時的要放一點血拿去研究,而樂清也是好脾氣的沒有生氣。
“這毒可真是前所未見。”白藍羽為難中帶著興奮,這對於他來說,是極有挑戰性的。
風長棲時不時的左右看看,她雖然說要去釣魚,但是卻不像玉無望那樣坐的住,喝碗粥之後,就把魚竿放下了,湊過去和樂清聊天。
樂清是十分喜愛風長棲的,在佚國,女人們多半是十分極端的,有的極端討厭男人,有的極端想要男人,彷彿她們生來就是為男人活著似的。
“帝女殿下有什麼事嗎”樂清問道。
風長棲分了樂清一個蘋果,一邊啃一邊問道:“你平時會坐船出海嗎”
樂清想了想說道:“以前是會的,不過最近不怎麼出海了。”
“是因為他嗎”
這個他指的就是吳曦。
樂清搖了搖頭:“不是的,這幾年海里不知怎的出現了一條大魚,好幾條船都葬身魚腹了,所以我們就不怎麼出海了。”
提到那條大魚,風長棲的手抖了一下,她問道:“那條魚是不是身上沒有鱗片的”
“你們也見過那條魚不成”樂清眨了眨眼,要知道見過那條魚的沒有幾個能夠活下來,她也是從僥倖活下來的漁民口中聽說過的。
一想到那段痛苦的回憶,風長棲的笑容便彈了下來,她悶悶的說:“是見過的,差點死在那條魚手上。”
樂清皺起眉,她低頭看了看甲板,憑藉這條船的防禦力,是沒有辦法從那條魚手上活下來的。
與此同時,風長棲也擔憂地說道:“我擔心會不會再次遇到那條魚。”
“應該不會的。”樂清心裡也沒有底,只能安慰地說道:“之前我們每月有三條船出海,但一年也只見過三次。”
風長棲的手神經質的摳著手裡的蘋果:“但願是如此吧。”
那溺水的痛苦還深深地烙印在風長棲的腦海裡,還有流落荒島之後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讓她不想再去回憶。
“長棲,有魚兒咬鉤了。”玉無望含笑說道。
風長棲又笑了起來,小跑著跑到玉無望身邊,學著玉無望的樣子,把魚竿往上提起來。
那條魚力氣不小,玉無望見她十分艱難,便從後面抱住她,兩人合力把那條魚提了上來。
“這魚怎麼這麼小啊”風長棲有些失望的說道,還以為是條大魚來著。
玉無望也是有些奇怪,這條魚才不到風長棲的手臂長短,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而且最奇怪的是這條魚身上光禿禿的,光滑的面板是淡淡的灰色,只有背鰭和尾鰭,吻是短短的,但一張嘴就露出成排的獠牙。
“這魚不會有毒吧。”風長棲撇了撇嘴。
也頭一次見這麼奇怪的魚,想了想,把魚送到了白藍羽房間裡。
從白藍羽的房間裡出來,玉無望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白神醫已經入迷了,我們先別打擾他了。”
看來那種毒藥確實是引起了白藍羽的興趣,要知道白藍羽這個人平時雖然臉上帶著笑,但似乎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引起他的注意的。
船上的溫度逐漸升高,就連海水都變得溫熱起來了,風長棲曬得滿臉通紅,卻不肯進船艙裡面。
甲板是木頭做的,但是在靠近船頭的地方,鋪了一塊鐵皮,李星河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個鐵架子,生了火,在火上烤魚,風長棲等著吃魚,說什麼也不肯走。
“長棲不怕被曬黑了麼”玉無望笑著問道。
風長棲擺了擺手,她確實怕曬,但不管多大的太陽,只能把她曬得面板髮紅,是曬不黑的。
不過說來奇怪,把那條奇怪的魚釣上來之後,接下來再釣上來的,就是普通的海魚了。
海魚的肉是粉嫩嫩的,在火的炙烤下變成白色,又帶著點焦褐感,風長棲急得不行,但一伸手,就被玉無望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