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話語聽起來雖然有幾分道理,可仔細一想過後,她覺得不可能:“殿下,您在都城時不止一次見過攝政王的王妃,她的瘋癲並非刻意裝出,而是真的。眾所周知攝政王愛妻如命,他怎麼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遭受如此折磨?”
太子殿下按住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正因如此,我才想查明那個小姑娘的身世。”
不論她是不是都城那兩位的骨肉,憑著她那張臉,足以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收益!
想到這裡,太子殿下唇角微微上揚。
此時的柳魚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她只是單純的覺得不舒服。
風長棲將人扶住,面露擔憂道:“你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確定不需要找無名前輩過來看看?”
柳魚倔強的搖頭,語氣堅定:“我沒事。”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能將自己從地獄中帶出來的人,怎麼能給對方添麻煩呢!這種小小的不舒服,忍下便是!
“柳姑娘,”白清瑜坐在位置上,手裡捧著一杯茶,目光森森的看著柳魚的臉說,“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的臉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白清瑜指著柳魚的臉,眼神之陰冷,嚇得柳魚連連後退。
樂清半蹙眉頭道:“白前輩也發現了嗎?”
“呵,那人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看過來,誰會注意不到呢?那人暗中觀察那麼久,想必就是因為她的臉吧。”
風長棲與柳魚都不精通武功,自然也沒有他們那麼強悍的能力。
兩人異口同聲問:“誰在觀察我們?”
聽得白清瑜一臉無奈的解釋說:“從我們邁入軍營那一刻起,他們就在暗中觀察我們,不,更準確一點說,他們是在觀察你。包括剛才的那個女人也是為你而來。”
柳魚猛然打了個寒戰!難怪走進軍營的時候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原來一直有人在暗中窺探!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迷茫的問:“我們真的很像嗎?”
這個問題就只有見過攝政王王妃的樂清能夠回答。
只見樂清神情凝重的點頭道:“有七八分相似。”
在這個千萬人的世界中,能跟一個人有兩三分相似程度便足以說明兩人有緣分了,畢竟在這種茫茫人海里能相遇便很不容易。柳魚跟那個素未謀面的王妃有七八分相似,他們是親緣關係的可能性很高。
但這就有些解釋不通了!
攝政王在梁國可是凌駕於君王的存在,直到兩年前內戰爆發,他在過去數十年中一直對梁國擁有絕對掌控權,沒道理丟了一個女兒卻從不尋找吧?多年來也從未聽過他有女兒!
這一切的謎團恐怕的要等見到攝政王才能理清楚了。
正如進軍營時年輕將領對他們說過的話,沈浩然的朋友果真沒有被虧待,軍營裡的將士將他們當做貴客,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如此也讓眾人減輕了心底壓力。
一行人中唯一心情不好的人就只有柳魚。
她攥著自己的衣袖,冥思苦想試圖從記憶中尋找出一些相關線索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柳魚無奈的選擇放棄,並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風長棲轉過視線:“柳魚,你這是要去哪裡?”
“營帳裡有些沉悶,一直待在這裡有些難受,我出去走走,很快便會回來的。”話音未落,人已經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風長棲也站起身,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早點回來的問題,他們是客人,雖然因為沈浩然的緣故受到信任與優待,但軍營畢竟是兵家重地,如果到處走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的東西就麻煩了!
風長棲想追出去,卻在邁步前被白清瑜拉住一隻手。
“白前輩,您這是?”
“就讓她去吧,一直待在這裡只會忍不住想東想西。從一名在山匪窩裡討生活的山匪,到可能是攝政王的女兒,這等雲泥之差,她需要時間和空間冷靜一下也很正常。”
“這麼說好像也是。”風長棲擔憂的往門外看了一眼,終究沒有再追,“但願她不會走到死衚衕中。”
樂清的目光在白清瑜身上轉了又轉:“話說白前輩,您對人心的洞察力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她真的很佩服白清瑜,明明只是一點小細節,他卻看得比什麼都人心,只用一點點線索便推斷出別人的內心想法,這也未免太厲害了。
被人這麼誠意誠意的誇讚著,白清瑜卻一點驕傲的意思也沒有:“活得久了,看得太多便會如此。”
柳魚沿路向前跑去,只覺得前方的路徑好似根本就沒有盡頭一般。她的步伐漸漸加快,加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