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不解問道:“不是說山魅的毒不足以致命嗎?”
“是,可這裡的山魅跟密林裡的山魅有很大的不同,雖然兩者外形一樣,可是爪牙間藏有的毒藥卻不一樣,這回是一種劇毒,還好毒素尚未侵入肺腑,能救回來,若是再晚一會到估計就沒法了。”
看來這裡的山魅也是棘手的麻煩呢。
風長棲半低眼眸,正擔憂著,忽然有人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她一抬頭就對上玉無望的目光。
“棲兒,對不起,這次是我太大意了,要是我小心一些你就不會被人挾持,陷入危險的境地了.......”玉無望眉梢眼角間滿是自責。
他要是不說這件事,恐怕風長棲都要忘記提了!她搖搖頭,目光在眾人臉上轉過一圈,發現公孫天衡不在其中,這才開口道:“師父,這不怪你,真要說的話,這件事應該怪對方太過狡猾,即便當時師父有所察覺,我也會被他們挾持的。”
玉無望不解問道:“棲兒,難道你已經知道那人的身份了?”
風長棲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無名一眼才說:“挾持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前輩。”
此言一出,眾人都露出驚愕的表情,最開始的時候,玉無望等人確實懷疑過南宮卓然,畢竟這位前輩年紀雖大,但是行事一點都不穩重,而且時不時還會露出一種令人詫異的眼神,可到後來她被綁架,又在醉秋住處見到血跡之後,他們就沒有再懷疑過這位受害者,如今再次從風長棲口中聽到這種可能,他們都有些不解。
沒等他們開口質問,風長棲再次說道:“她帶我離開密林之後,曾經在我面前露出過真面目,就是南宮卓然無疑!”
南宮卓然欺騙了他們!
其他人對此倒是無所謂,風長棲擔心的是無名會受不了,畢竟這一路走來,無名對南宮卓然的關心大家都看在眼裡,他一直在努力尋找木中水,一邊跟捧硯換取南宮卓然,最後一腔真心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誰受得住呢?
眾人擔憂的目光不約而同轉到無名身上,後者眉頭深鎖,隔了好一會兒才說:“原來如此。”
“前輩?”
無名抬起臉,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很淡的一抹笑意:“在船上,她被捧硯給劫走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以她的能耐,即便失去武功也不至於被悄無聲息帶走的地步,如今一切都明白了,她跟捧硯就是一夥的,難怪我們路上會三番兩次遭遇險境,估計也是她在背後暗做手腳吧。”
風長棲小心翼翼的問:“前輩您難道不覺得........"無名竟然這麼輕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這實屬她計劃之外。
無名又是一笑,無奈的說:“不接受又能如何呢?唉,我早就應該想到的,年輕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脾氣,如今為了奪得木中水暗動手腳也不奇怪,只是可惜我們之前對她的一番信任。”
看來無名真的接受了,既然如此,風長棲便不再擔心了。
“對了,公孫天衡怎麼沒有跟你們在一起?”
“他本來是想跟我們一起過來的,可臨出發的時候突然說身體不好需要靜養,然後就沒來。”樂清一臉不滿,“估計是怕我們找到了你,露餡不好收場吧?”
風長棲搖搖頭:“我倒是覺得公孫天衡並不知道這件事,這一路走來,他對南宮前輩的關切都是真的,那絕對不是能夠裝出來的感情,所以我覺得這些事情與他無關,或者說他對此時毫不知情。”
玉無望也附和的說:“公孫天衡確實不像是知道實情的模樣,只不過這真相對他也未免太過殘忍了。”
原本親如母子的兩個人,突然就變成了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南宮卓然明顯是吧公孫天衡當成了一枚棄子!
就在眾人為公孫天衡與南宮卓然之間的關係議論紛紛時,當事人之一正走在一條小徑上。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討論的物件公孫天衡,他要去的地方則是掌櫃說過的軍營,在趕路之時,他腦海中不斷閃過回憶的畫面,除了南宮卓然救他性命之外,還有這些年一點一滴的記憶,公孫天衡怎麼都不敢相信師父會欺騙自己。
想著想著,他人已經站在軍營外。
一支巡營守衛隊發現了他,警惕的將他列入敵人的範疇:“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裡!”
公孫天衡緩緩抬起臉,堅定的目光中有傷心一閃而逝:“我來找我師父南宮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