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白清瑜自己都不知道湖底的那一顆珠子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只知道她來的時候珠子就在湖底躺著了,那些在湖泊中生長的木中水似乎也是因為那顆珠子才能開花結果的,總之東西被人拿走以後,所有花朵就全部枯萎了。
風長棲面露緊張:“那前輩您知不知道偷走寶物的人究竟是誰?”
一說到這個,白清瑜自己就感到很頭疼:“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卻不知道他的身份。”
“是誰?”
白清瑜略一思索,回答說:”一個叫做沈名的男人。“
風長棲起初對這個名字毫無反應,可仔細回想過後,她突然想起自家阿孃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
她試探著問:“那人是不是有一頭棕色頭髮,而且還生有一雙藍色的眼睛?”
白清瑜微微眯起眼睛,這麼多年過去,她對尋找這個人甚至都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從風長棲口中得到線索:“你見過這個人?”
風長棲搖搖頭:“我沒見過她,但是我阿孃曾經跟他打過交道,因為相貌比較特別的緣故,阿孃對他的印象相當深刻,所以後來還把那個人的模樣說給我聽了。前輩,您被他騙了,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叫沈名,他叫鶴子明,是梁國的親王。”
“梁國人?”白清瑜咬牙切齒的笑了笑,“難怪長者那樣一張特別的臉,原來不是中原人。”
風長棲連忙問:“前輩,您確定寶物就在那個人手裡嗎?還有木中水也在他手上?”
“就在他那裡,他當年帶人來林子裡找我跟你們的目的一模一樣,唉,也不知道那個人腦袋裡想的究竟是什麼,。當時他要是跟我說明來意,那滿湖泊的木中水隨便他要,結果他非但不肯說,還對闌夜下毒,真不知道這種人有沒有腦子。除了湖底的寶物,他還從我這邊拿走了一些木中水的種子,如今已經十多年過去,想必他手上的種子已經開花結果了。只是我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前輩既然那麼在意湖底的寶珠,為何當年不第一時間去找他討回呢?”
說道這個話題,白清瑜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蒼白的手背上:“你以為我不想出去麼?我只是出不去罷了,長生不老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得到的,為了這個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其中一條便是永世不能離開這片密林。”
雖然風長棲心裡有所猜測,但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意外的,一輩子被困在這片密林中失去自由,那豈不是比死去更加痛苦?
白清瑜眼角餘光看到她的神情,已然猜出她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我現在還不能死,因為我在等一個人來,在他沒來之前,我是不會甘心去死的。”
即便孤獨的活在這片密林中也在所不惜。
白清瑜說話的聲音很是低沉,像是飽含了千萬種情緒,她懷中的白貓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情,軟軟叫了一聲,輕輕舔著她的臉頰。
白清瑜轉過臉:“你想要木中水救你孃親的性命,就去梁國找那個人吧,若是他手裡有木中水,便直接帶著那東西會孟麗國,若是沒有........就帶著寶珠回我這兒來,到時候我幫你想辦法便是。”
“多謝前輩!”風長棲像是看到了希望般,連臉色都變好不少。
年輕人的活力總是能夠輕易的感染到身側的人,便是白清瑜這種數年沒有出過密林的人也一樣。
看著她的笑臉,白清瑜感慨萬分:“真羨慕你們這些風華正茂的人,不像我,雖然有不曾改變過的容貌,但是心已經爛掉了。”
在白清瑜這邊得到線索之中,風長棲立馬回去找玉無望等人商量對策。
得知木中水在梁國,眾人神情都有些陰沉。
梁國距離孟麗國雖然不算太遠,但是一來一去總是會耽擱不少時間的,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不能肯定那位梁國親王的手上到底有沒有木中水,若是沒有,屆時返回密林不知道又要花上多少時間,白歡身上的毒需要目中水來灌溉,後期也需要數月時間,過分將時間花在這邊,恐怕會來不及.......
風長棲死死皺著眉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應該是高興還是絕望。
玉無望輕拍她的肩膀:“棲兒,你別擔心,那梁國親王據說也不是個普通人,或許他那邊有什麼珍奇異寶能救陛下也說不定,總之先去那邊看看吧。”
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
想要前往梁國,除了離開密林走水路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辦法便是穿過密林,再翻過兩座山脈,透過陸路也能夠到達梁國,陸路明顯更近一些,但是他們並沒有十成把握路上不會因為迷路等瑣事耽擱下來,所以眾人只能將視線放在摘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