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倔強的模樣倒是讓人生出幾分不忍,但這種事絕不是幾分不忍心就能夠改變的。
摘星狠下心來:“我知道你硬要跟過去主要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但我也是沒有辦法,月舞,我離開小城之後,城裡肯定得要有人站出來主事。阿南現在傷還沒好,心情也不好,不可能讓他出來主事,那就只能讓你來。還有我們的父親,他身體尚未恢復,正是需要有人貼身照顧的時候,要是你也跟著一起走了,那父親和城裡的父老鄉親們可怎麼辦?”
“可是.......可是......”月舞很想反駁,卻想不出反駁的話語,最終只能敗下陣來。
她咬牙切齒道:“你好煩啊,那我留下來便是了!”
說罷身子一轉,腳步一邁,片刻功夫人已經不見蹤影。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摘星神情恍惚。
一向心思細膩的風長棲輕聲問:“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我看月舞似乎很傷心的樣子?”
大是大非面前,摘星還是分的很清楚的:“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什麼事都按著性子胡來,她一定能理解我的。”
又過三日,待父親的身子恢復得差不多後,摘星決定第二日啟程。
外鄉人將要離開小城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竟然在小城中傳開了,於是他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城中百姓為他們準備了好酒好菜,除了慶祝多年籠罩在小城上空的陰霾被徹底清除之外,還有祝願他們一路順風的意思。
風長棲飲酒的次數很少,在她認知中,女子多半跟自己一樣是不善酒力的,知道這一天她見到月舞喝酒的模樣。
那個年紀比她還小一些的姑娘端起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豪邁的程度竟然不比男子差,周邊的人見狀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都沒把這件事當事兒,唯有風長棲與樂清兩人在怔愣著,嘖嘖稱奇:“沒想到月舞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許是她們關注的目光太過熾熱,月舞發現了她們,並向兩人緩步走來:“原來你們在這裡,風姑娘,樂姑娘,你們要不要喝酒?這酒跟外邊的酒可不一樣,都是我們自己釀出來的,喝過的人就沒有說不好的!”
“不了,我不勝酒力!”風長棲趕緊推脫。
樂清倒是想試一試,可她還沒來得及接過月舞遞過來的酒杯,便有一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輕輕往後拉去。
“樂清,你不能喝酒,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呢!”是吳曦來了!
雖說兩個人現在已經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和好,但在人前秀恩愛,樂清還是有幾分不自在:“我可以試試。”
吳曦果斷拒絕:“不,你不行!”
見兩人的這副模樣,風長棲心中頗感欣慰。
幾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這邊高高興興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偏僻角落中,醉秋正用一種陰森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們:“沒想到他們也會有和好的一天......可即便如此,吳公子,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吳曦的身份那麼高貴,只要她抱上這條大腿,從今往後便能錦衣玉食居人之上了,這麼好的機會醉秋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就在醉秋咬牙切齒之時,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緩緩點在她肩膀上。
醉秋猛然心驚,一回頭正巧對上一雙熟悉的漂亮眼眸:“前輩!”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偷偷跟在她們身後的南宮卓然。只見她巧笑倩兮的對醉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轉過身,意思是讓醉秋跟上前去,醉秋二話不說就跟了過去。
待兩人走到隱蔽處,醉秋一股腦跟南宮卓然訴苦:“前輩,您當時教我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說了,可是沒有用啊!吳公子他整顆心都放在哪個又醜又胖的女人身上,根本就分不出心思來跟我多話!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前輩,您教教我吧1”
南宮卓然微微一笑,其實她今天出現在這裡,便是為吳曦與樂清的事情:“你先起來吧,我教你一個辦法,等會兒回去後你照做便是。”
醉秋連忙湊上前去。
一根銀針在南宮卓然指縫間閃爍著光芒,眨眼間便刺入醉秋後頸。
醉秋連驚呼的時間都沒有,悶哼一聲就徹底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