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蒼白冰冷的手緊緊掐住南宮卓然纖細的脖子,就好像稍微用一點力氣,就能扭斷一般。
性命被人攥在手中,可南宮卓然卻無半分畏懼,仍是笑眯眯的說著話:“這些年待在外邊,我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先國主臨時之前將一把能夠開啟武庫的鑰匙給藏了起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把鑰匙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嗎?”
男人神情微微一變:“難不成它在你手上?”
“不在我手上,但是我知道它的下落。”
看著眼前的女人勝券在握的得意表情,那男人咬了咬牙,緩緩將自己的手給鬆開:“要怎麼樣你才會把鑰匙的下落告訴我?”
南宮卓然定定的看著他:“我要木中水,事成以後你殺了那些外鄉人。”
那些人的性命在他眼中不過是幾隻螞蟻罷了,他根本就不在意:“成交!”
小城中,月舞與風長棲剛回到摘星家中,因為想要儘快研究出山魅所中之毒具體成分的緣故,無名與元真二人並沒有跟隨大部隊去密林中察看情況,而是選擇留在家中觀察山魅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山魅已經從昏迷中醒來。
雖然他沒有自我意識存在,但還是能夠感受到危險的,所以他不斷往後躲,不時朝著正在觀察自己的兩個人凡人呲牙亂叫。
無名與元真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覺得頗有趣。
“你說究竟用什麼樣的毒藥才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徹底失去意識呢?”
元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算是被這個問題給徹底問倒了:“你這個天下聞名的大夫都想不出來的問題,我如何能夠猜測得出來?”
無名轉頭看了他一眼:“當真沒有分毫頭緒?”
“這......這........”元真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又想,終於想到一個可能性,“我在南詔遊歷的時候,曾經聽當地人提起過一種蠱毒之術,說是把一種特別的蠱蟲喂到人的肚子中,藉著蠱蟲來控制對方的行動?”
他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但無名卻不覺得:“這不可能。”
“你倒是說說不可能的理由啊!”
聽得無名淡定的解釋說:“你說的那種蠱毒控制人的辦法,我也曾經聽人說起過,但是那種辦法是需要一對子母蠱來完成的,每一次蠱蟲只受一隻母蠱控制,難道那人操縱山魅之時,需要把一大堆的母蠱蟲都帶在身上不成?這也未免太不切實際了!”
元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你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就在兩人重新吧目光轉到正在掙扎咆哮的山魅身上時,風長棲與月舞回來了,她們從阿南的家中搬來一個箱子,裡頭裝著各式各樣的藥草。
箱子被送到無名的面前。
月舞一臉期待的看著無名與元真:“兩位前輩,這是我們在那邊搜刮出來的各種草藥,感覺這些物件或許會對兩位研製解藥有所幫助,所以就全部帶過來了!”
無名半蹲下身子將那箱子裡邊的藥材仔細察看了一番,神情複雜的搖搖頭:“都是些無用的東西,根本就算不上線索。其中的藥草多半都是用來治療外傷的,還有一些則是用來清熱解毒,根本就不可能被用來做成毒藥。”
月舞失望的低下臉來;“難怪糟老頭子走的時候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家,原來他早就已經算好了。”
風長棲也有些失望,不過她很快就想起自己還從那個家裡拿了一樣東西,她立即將那樣東西給取出來,放在手心上:“前輩,您看看這個如何?”
無名接過香囊,仍是搖頭:“這也只是一個普通香囊罷了。”
風長棲嘆了口氣:“看來我們只能等師父他們傳回來線索了呢。”
“這倒不一定!”元真猛然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著某一處說,“你們看看它的變化,自從你取出香囊以後,他就不斷的往後退!”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房間裡那隻被人捆得嚴嚴實實的山魅不知何故,正一臉驚恐的往後退去,喉嚨中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好像對那個香囊裡的香料非常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