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了指摘星的家:“先帶他回去。”
看著眼前發生的種種變故,有些人開始坐不住了:“族長脖子上的傷口不正是山魅留下的嗎?先祖們留下的書籍上說,山魅的爪子上有劇毒,若是人在山魅的攻擊下受傷,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被毒死,而且事後還會變成一種跟山魅一樣的生物,然後重新將人類定義成獵物.......你們說族長他中了這麼可怕的劇毒,不會變成山魅吧!”
阿南再也聽不下去了:“你們這些人全部都給我閉嘴!”
方才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摘星身體變化的人立即都禁了聲,只敢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行人快步跑回到摘星家中。
阿南緊緊攥住無名的手:“求你,一定要救他!”
房間裡正在照顧樂清的風長棲聽到外頭傳來的動靜,立即跑出房間,雖然不明白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但是從摘星昏迷一事上她已經看出端倪,拍了拍阿南的肩膀說:“無名前輩是世間最有名望的大夫之一,有他在,摘星族長一定不會有事的。”
阿南抬眼看他:“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隨著無名關上房間大門,院子陷入一片詭異氣氛之中,阿南因為心繫摘星不想說話,而風長棲與玉無望則是在小聲說起事情經過。
話說到一般,阿南突然開了口:“這是第二個。”
風長棲不解的問:“什麼第二個?”
“這是二十年來,村子裡第二個被山魅殺死的人。”他半低眼眸,像是陷入某些不大愉快的回憶之中,“我們這座小城雖然被密林包圍著,被林中的各種怪物虎視眈眈著,但是從未出過事,山魅潛入城中的情況更是少之又少,更別說是山魅在城中殺人了........從昨日你們來到城中開始,這裡就接連發生怪事,先是山魅潛入城中,後又死了兩人,或許你們真的是災星。”
阿南的目光冰冷恐怖,令人莫名感受到貶低生寒的感覺。
風長棲有辯解的慾望,卻不沒有辯解的說辭,畢竟阿南的話嚴格意義上並沒有錯不是麼?
“我們很快就會離開此地。”玉無望走到風長棲身邊說,“其實我們本想今日離開,只是同伴的傷情惡化不便出發而已,沒想到會給你們惹來這麼大的麻煩,這全是我們部隊,我們會盡快離開此地。”
阿南猛然抬起頭來,像是驚訝與玉無望口中說辭一般,隔了很久才說:“但願你能記住你剛才說過的那些話。”
比起儘早離開這件事,風長棲更關注的死了兩個人,第二個剛才玉無望已經跟她解釋過了,那第一個,為何他們並沒有聽摘星說起過死人的事情?
風長棲望向阿南:“能不能告訴我們第一個人究竟是怎麼死的?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親眼看一看受害者的遺體。”
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主動提出看遺體這種要求,阿南頗為意外:“你為何要看?”
人是死在山魅手上的,難道這點還需要懷疑不成。
風長棲並沒有跟阿南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只是一遍遍的告訴他,或許遺體上有什麼細節,即便人真的是山魅所殺,那也一定會留下某些蛛絲馬跡,只要足夠細心,或許能夠幫助他們解開困局。
“這......也好,你們跟我來吧。”
臨走之前,阿南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摘星的房間最後一眼,隨後才帶著風長棲與玉無望前往死者家中。
這座小城表面上看著不大,實際卻大的驚人,阿南帶著他們兩人繞過好幾條街,最終停在一條小巷裡,站在一戶掛著白蟠的人家門前。
阿南指了指顯然正在辦喪事的人家:“就是這裡,你們確定要進去看看?”
風長棲看了身側的玉無望一眼,無比堅定的點點頭:“我們確定。”
阿南沒再多話,上前一步伸手敲響屋子的大門:“有人在嗎?”
門中傳來一陣腳步聲,沒過片刻,木門吱呀一聲,被人開啟一條縫隙,一張稚嫩的臉出現在門後。那是個年歲尚小的孩子,面對來客先是露出防備的姿態,待他看清來人是阿南之後,立即又露出一副笑臉:“是阿南哥哥!阿南哥哥你怎麼來了!”
阿南摸了摸他的腦袋:“我來看看你們,你阿孃在不在家?她現在人在哪裡?”
“奶奶病了.......阿孃在照顧奶奶。”
那孩子本想去把家裡的大人給喊出來,是阿南不願意麻煩他家裡人,只讓他安靜,隨後又把風長棲與玉無望領進門中。
小男孩看到進門的兩張陌生面龐,人都愣住了,結結巴巴的說:“阿南哥哥,這兩個人不是昨日被族長領到城裡來的嗎.......你怎麼把他們給帶出來了!快讓他們出去!阿孃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