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一柄彎刀,迎著兇獸筆直攻去。
“你這是做什麼,快躲開啊!”
月舞不為所動,直直迎上前去,她先是靈活的躲開兇獸的攻擊,隨後用力朝兇獸的脖頸砍去,可沒等她將彎刀送上,那兇獸便狠狠將她一爪子拍開,鮮血四濺,月舞整個人也被拍飛起來重重落到地上。
其他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此自然不為所動,唯獨醉秋一人已經嚇得臉色蒼白。
她終於明白當初自己死皮賴臉要跟著他們一起走的時候,風長棲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那根本就不是糊弄她的話,而是真的!跟著他們一起走真的會死!
醉秋雖然想要攀附權貴從此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從未想過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她還年輕,她不想死!
無名與元真對視一眼,身形一動。
兩人一左一右向兇獸包抄而去,動作之敏捷如遊蛇一般。
那兇獸的注意力原本在月舞一人身上,可當它聽到聲音立即又提防起來。
無名與元真二人聯手,竟也無法奈何這隻兇手。
風長棲看得出神,人也愣住了:“這兇獸未免太過兇悍了"
玉無望知道她害怕,擰眉將人拉到身後,這時,他眼角餘光瞧見剛才被兇獸打傷的姑娘搖搖晃晃重新站了起來,她好像受了極重的傷,一起身便吐出一口鮮血,咬牙切齒的說:“我才不會那麼簡單就"
不得不說,這位姑娘確實勇氣可嘉,饒是風長棲,也不敢保證當自己遭遇她那樣的困境時,能夠重新站起來拼命。
因為月舞的距離與他們不遠,風長棲沒費吹灰之力就衝到她身邊,輕輕扶著她說:“姑娘,你受了很重的傷,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再逞強了,要是像剛才那樣繼續打鬥下去,說不定你會死的"
月舞擦了擦唇角的血,不以為意的笑笑:“死了又有什麼關係,反正讓我認輸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罷她竟是直接拿起掉落在地的彎刀與長弓,重新加入戰局。
看著她受傷了還在硬撐的身體,風長棲心中頗為感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竟能夠讓她如此拼命”
要是換了她,她可不一定能做得來。
玉無望緊張的看著戰局,手裡緊緊握著長劍,風長棲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立即推了推他說:“師父,我看前輩他們對付這隻兇獸還挺吃力的,你也上去幫幫他們吧。”
玉無望心念微動,有些猶豫:“我去了那你怎麼辦"
風長棲笑著眨了眨眼睛:“我沒事,拜在師父門下那麼長時間了,雖說我的武功一直沒有什麼長進,至今也沒有到達武林高手的級別,但是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再不濟,這邊不是還有公孫公子和樂清嗎,師父你就快去吧。”
看了看在兇獸手下頗為吃力的無名等人,再看風長棲信心滿滿的微笑,玉無望終於下定決心。
他飛身而去,與無名等人一同攻擊兇獸。
風長棲站在旁邊緊張的看著這一切,她怕玉無望受傷,更怕無名等人遭遇不測,畢竟阿孃身上的毒還需要無名來幫忙解除
眾人死戰好一會兒,最先出局的是那位受傷的姑娘。
看著她重傷暈倒在地,風長棲一咬牙,快步衝到她身邊把她拉走。
也不知道她這一動作究竟是什麼地方觸動了兇獸的神經,它怒吼一聲,竟是不顧一切朝著風長棲襲來,風長棲怔愣片刻,拉起月舞就跑,玉無望等人也反應過來,立即追趕而去。等風長棲好不容易將月舞拉到相對安全的地方時,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畢竟只是一隻畜生,即便生來就有可怕的本事,也擋不住數人圍攻,兇獸漸漸處在下風。
意識到事情不妙的它,不顧一切朝已經受傷的玉無望撕咬而去,玉無望下意識躲到一半,正好空出一個位置,兇獸便從那處飛速溜走了。
它穿過密林,幾乎是片刻時間就消失在茂盛草叢之中。
公孫天衡提刀要追,卻被無名給攔住。
只見無名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說:“我們對這片密林還不夠了解,貿然追去說不定會遇到更大的危險,還是等這個小姑娘醒來以後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