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物在唇齒間活動的感覺並不美好,醉秋本就不舒服的胃部因此越發翻江倒海,站在一旁微笑的南宮卓然見她張口欲嘔,立即上前捏住她的下巴,稍微往上一抬,再一用力,蠕動著的蟲子就被醉秋生生吞嚥下去。
醉秋臉色蒼白如血,渾身不住顫抖:“那蟲子,那蟲子”
南宮卓然溫聲道:“你不用擔心,那蟲子不會害你性命。今後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按我的意思辦事,什麼事都不會有。”
醉秋苦著臉,心中懊惱不已,都怪自己太過貪心,才會惹來這尊大佛,今後自己的小命恐怕就得被她拿捏在指尖了!為了活命,她只能點頭,忙不迭答應:“我都聽你的!”
南宮卓然對醉秋的反應很是滿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畔輕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事情都交代完畢以後,南宮卓然轉身離開房間。
她前腳剛走,醉秋就渾身一軟癱坐在地,她到底是什麼人,若是自己按照她的計劃辦事,真的能夠有一條活路嗎
心中惶恐的她,並沒有發現窗外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將所有表情都收入眼中。片刻,那人唇角勾出一抹冷笑,縱身一躍,落入不遠處幽暗的小巷之中,快步追上南宮卓然的腳步:“你當真放心將計劃交給她”
南宮卓然冷漠的轉頭,神情淡漠道:“不要小看女子,若是當真被逼到絕境,弱小之人也能迸發出力量。”
捧硯眉峰微挑:“勉強再相信你一回。”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陰影中。
與此同時,無名正站在醉秋的房間裡,瞧見牆壁上的斑痕,一路走來暴怒的他反倒開始冷靜下來。
“沒想到捧硯竟做出如此令人髮指之事,既如此,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了。”
元真在側,即便不是第一次瞧見斑痕的他也忍不住搖頭:“為今之計,是找到捧硯的下落,將人救出,可我們如何能夠得知捧硯的下落”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一頭霧水。
此間最難受之人,除了南宮卓然的師兄無名,便是公孫天衡,他恨恨咬了咬牙,一拳打在牆壁上:“捧硯小人敢對師父下手,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無名前輩,您既然與捧硯熟識,想必也會知道他平日習性吧,能否將他可能隱匿之處猜測一番”
無名搖頭道:“捧硯為人謹慎小心,斷不會輕易讓我猜出他藏身之處。”
無名在房間內轉了一圈,走到床畔之時,鼻尖嗅到一縷香味。他那師妹對香料很有研究,身上有種特殊香氣,若說見到牆上斑痕之前無名對傷者的身份還抱有懷疑,那麼當他走到床邊聞到那縷香氣時,已然能夠確定對方身份,南宮卓然確實曾經出現在在這個房間。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無名漸漸冷靜下來,並試圖從中找出線索。
“這屋子原本的主人是誰”
元真上前一步報出醉秋的姓名,並且將醉秋曾經對樂清下毒之事一一道出。
無名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且先帶我去見見那位小姑娘。”
眾人便又返回客棧,當他們回到客棧之時,風長棲與玉無望等人都在客棧大廳中等候,瞧見眾人走回,立即迎上前去,不等他們開口詢問具體情況,臉色陰沉的無名老人就開了口:“被捧硯指使下毒害人的小姑娘現在人在何處,我有事想要問問她。”
樂清微一皺眉:“她還在房間裡。”
待問清醉秋所住房間,無名直接走上樓。
看著他如風一般匆匆來去的聲音,樂清與風長棲對視一眼,不知何故,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安。
他們追著無名的腳步衝上樓時,剛好能夠聽到醉秋尖叫的聲音,上前一看才知道,原來是無名太過心急,連門也沒敲就直接踹開了醉秋的房間,可憐醉秋已經和衣睡下,瞧見站在門外的眾人,嚇得顫抖不已:“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眼珠子一轉,她瞧見站在樂清身側的吳曦,連忙向他求救:“吳公子,你要救我呀!”
一個柔弱女子求救,是個人都不忍心,更何況吳曦本就因為樂清對自己的刻意忽略心有不滿,存著氣氣樂清的心,他回話說:“醉秋姑娘,你不用害怕,這幾位都不是壞人,來找你主要是想向你詢問一些情況,我們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