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醉秋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偷偷做這些的時候,有一個人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等到醉秋回到客棧之後,樂清把她扔掉的這些東西撿了回來,看著那漆黑無比的雪梨膏,樂清沒有遲疑,拿回去給了無名。
無名檢查過之後,冷笑著說:“這其中有黃芥和秋實,還有一點瓣鱗,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隨後樂清又把從地裡挖出來的那個小紙包找了出來,無名連開啟看一眼都沒有,說道:“這裡面就是瓣鱗。”
也就是說,這件事跟醉秋逃不了干係,難道醉秋也是無名的人
最讓無名覺得失望的是,瓣鱗乃是南理國的秘藥,它和秋實黃芥共同服用,會解開花顏的毒,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南宮卓然,就連捧硯也是不知道的。
“恐怕是師父身子虛弱,遭受不了捧硯的嚴刑毒打。”公孫天衡焦急的說道,十分擔憂南宮卓然如今的處境。
無名抿了抿嘴,反問道:“那你覺得,捧硯該怎麼問才會知道這種事情,他難道要問是不是瓣鱗加上秋實能夠解開花顏的毒”
公孫天衡沒有說話。
無名看上去有些疲憊,就連元真都不再去對無名冷嘲熱諷了,風長棲低聲問玉無望:“師父,你覺得這真的是南宮掌門做的嗎”
玉無望心中也沒有答案,他和南宮卓然並沒有見過幾次面,也不知道南宮卓然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但是從無名的反應來看,恐怕無名都開始不相信南宮卓然了。
“我還是相信無名尊者的判斷。”玉無望頷首說道。
看著無名的背影,元真擰著眉,自顧自的嘀咕說:“雖然我確實很看不慣南宮卓然那個女人,但是要說南宮卓然要跟捧硯合作,我是不太相信的。”
這兩個人各執一詞,風長棲聽的雲裡霧裡,索性就不去管了,下樓找小二要了一碗小米粥,端著去了李星河的房間。
還好昨天救治的及時,李星河的面板雖然有潰爛的地方,但還沒有傷到筋骨,只是全身都被包裹住了,只留下兩隻眼睛。
看見風長棲進來,李星河哼哼著說了幾句什麼,風長棲沒有聽清,不過樂清卻捂著嘴笑著說:“船長是問你,只有小米粥沒有榨菜”
風長棲一下子愣住了,隨後笑的不能自已:“二位尊者說不能吃太重口的東西,不然傷口很難恢復。”
從外面又推門進來了幾個人,無名師徒兩個,還有玉無望和吳曦。
吳曦也聽見兩人剛才說什麼了,撇了撇嘴說:“你還真瞭解他。”
樂清有點無語,又有點好笑,就連這種事,吳曦都要吃一點飛醋不成
風長棲把小米粥放在了李星河床頭,樂清本來想端起來喂他,但是吳曦卻過去直接搶下了碗筷,舀了一勺子小米粥放在李星河嘴邊。
看著吳曦惡狠狠的眼神,李星河有點膽怯的搖了搖頭,意思是說自己不吃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風長棲清了清嗓子說道。
無名坐下之後,手中一直把玩著那個小紙包。
李星河中的瓣鱗分量很少,加上這紙包中的瓣鱗,正好是南理國處置叛徒時的分量。
“這些東西,是從醉秋的房間中找出來的。”樂清低聲說道:“恐怕是想給我吃的,但是陰差陽錯的,被李船長吃了。”
李星河眼睛透露著幾分無奈,他還真是夠倒黴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去找醉秋算賬”風長棲滿臉的煞氣,醉秋還真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樂清卻搖了搖頭說:“我覺得,醉秋恐怕是被矇騙的,並不知道這瓣鱗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管是不是被矇騙的。”吳曦頓了頓,慢慢抽出一把長刀出來,就要去找醉秋。
“你怎麼那麼衝動!”樂清不悅的說道。
吳曦的腳步停了下來,但是呼吸卻十分不平穩,看來是生了真氣。
樂清的聲音軟了一下,一點點的說:“之前醉秋給我拿來的雪梨膏中有黃芥和秋實,這兩種東西是讓人毀容的。”
吳曦不滿的點了點頭,只要樂清一發話,他立馬就去砍了醉秋。
“但是後來,她第二次對我下藥的時候,只是很小分量的瀉藥。我又沒有得罪她,她為何要用瓣鱗置我於死地呢”樂清慢慢的說道。
但是瓣鱗確實是從醉秋那裡找到的,這是不爭的事實,最重要的是,李星河中的瓣鱗的分量很少,只有五分之一,這分量是有意控制過的。
樂清笑了笑說道:“或許之前醉秋確實對我抱有敵意,但是這瓣鱗,應該不是她主動要下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