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可能是以前的貴人不夠貴吧,你看那吳公子的衣服,都是上好的天蠶絲。”
在做的人不少都爭吵起來,醉秋置若罔聞,又唱了兩段之後,拿起放在一旁的琵琶就要出去。
“醉秋姑娘怎麼不唱了”有人奇怪的問道,平時醉秋可是一下子唱到晚上子時的。
醉秋沒有說話,那雙大眼睛驚恐的看向酒樓門口,腳步也變得躊躇起來。
難道門口有什麼東西醉秋的異常並沒有逃過風長棲的眼睛,她順著醉秋的眼神看過去,在門口看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不懷好意的向裡面張望。
難道是來找醉秋的風長棲皺了皺眉,看醉秋的表現,多半是如此了。
醉秋站在原地遲遲不肯邁步子,外面那兩人等的不耐煩了,大搖大擺的走進酒樓裡來到醉秋面前。
“我……”醉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上前氣勢洶洶的問:“你什麼你,今天可就是還錢的最後期限了。”
醉秋哀求道:“能不能再寬限我兩天,明兒我就該交租子了,要是把錢都給了你們,我就沒地方住了。”
“沒地方住來我家啊。”刀疤臉不懷好意的邪笑著說,醉秋雙頰通紅。
另一個漢子卻沒跟著調戲醉秋,而是冷冷的說:“你那個爹死就死了,你說你,為了買塊墓地找我們借了三兩銀子,現在又還不起,你這不是讓我們難做”
“就是,先看看你吃幾碗乾飯,就會唱個小曲兒,之前咱哥倆還以為你能幫個高枝兒還我門錢,這都半年了,一點用都沒有。”刀疤臉鄙夷的看著醉秋。
聽到兩人這麼說,酒樓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風長棲忍不住側目,看來這醉秋還真是個好姑娘。
醉秋大聲哭泣到:“我這半年來給你們的錢少說有五兩銀子了,你們還要不依不饒!”
“那你算算,三兩銀子半年是多少利息。”刀疤臉冷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黑心。
這時候有看不下去的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銀子來給醉秋,說道:“姑娘先去還了錢吧。”
醉秋抬起頭淚眼朦朧,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白胖的公子哥,估計是剛剛啃了豬肘子,滿臉油光。
“多謝公子好意了。”醉秋義正言辭的說:“我平時唱曲兒,聽了我曲兒的老爺們打賞我,我就受了,但是這個錢我不能收。”
風長棲眯了眯眼,說道:“那你給這位公子唱一個不就行了”
“對啊。”
不少人附和風長棲的說法,醉秋有點下不來臺,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惡狠狠的看了風長棲一眼。
“不過我先給你說,你這利滾利的,還有五兩銀子沒還清呢,要是還不上,下個月就是八兩銀子了。”
聽到那刀疤臉這麼說,醉秋眼看著就要暈厥過去,胖公子忙不迭的拿出五兩銀子給了那刀疤臉,刀疤臉掂量了一下那塊銀錠子,哼笑著走了。
“醉秋姑娘,以後能不能天天唱曲兒給我聽”胖公子深情的看著醉秋。
醉秋差點哭出聲,本來她的計劃是想讓吳曦再次出手幫自己,但是誰料想竟然招惹了這個冤家!
風長棲含笑看著樓下的鬧劇,玉無望歪著頭,有些不解。
這種場面,風長棲以前見得多了,忍不住好笑,但是也不想讓玉無望聽太多這種女人家的事情。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風長棲笑著說道。
玉無望點了點頭,兩人回到了房間之中。
剛剛吃過飯,還沒有多少睡意,風長棲有點無聊,又想找人去八卦一番,所以去找了樂清。
剛才醉秋唱曲兒的時候,不知怎的樂清沒有下去看,而是自己一個人悶在了房間裡面,風長棲推門進去,笑著故意說道:“醉秋姑娘的歌喉可真是讓人回味,繞樑三日不絕。”
樂清眨了眨眼,不知道風長棲是啥意思,風長棲坐在樂清對面,神神秘秘的問:“你想不想知道吳曦有沒有去聽曲兒啊,剛才可熱鬧了。”
“他去不去聽曲兒,跟我有什麼關係。”樂清嘟囔著說道,但是耳朵卻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