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這些銀子足足是他兩個月的月錢,他想了一下,接過來笑嘻嘻的說:“看來醉秋姑娘對那位公子真是一往情深啊,那我就幫你傳個話去。”
“多謝小二哥。”醉秋心疼的都在滴血,但還是強捏出柔弱的笑容,在大廳找了個角落坐下。
樂清聽到小二的來意之後,忍不住啼笑皆非:“我與那姑娘無冤無仇,何來寬恕一說”
小二索性坐在了樂清對面,語重心長的問道:“夫人大人有大量,我看那姑娘,是在是心悅公子,若是納為妾室,姐妹和睦,公子也高興啊。”
這小二真夠婆媽的,樂清抽了抽嘴角,索性說道:“他愛納幾個妾室,都與我無關,你若是想幫那位姑娘,去跟吳公子說吧。”
樂清這油鹽不進的態度讓小二也有點為難,小二狐疑的看著樂清,這位胖夫人怎麼回事,換做別人,早把那位公子當做寶了,她卻看上去不在乎似的。
但是既然收了錢,總不好不辦事,小二無奈的從樂清房中退出去,轉道去敲了隔壁吳曦的房門。
吳曦開了門,似笑非笑的看著小二,小二莫名有些心虛,還不等他開口,吳曦便說:“小哥是為了那姑娘來的”
小二抬了抬手上拎著的食盒,賠笑著說道:“醉秋姑娘心知一時口不擇言得罪了夫人,所以特意來賠罪呢。”
吳曦挑了挑眉,指著那食盒問道:“這是給我夫人的”
“是啊是啊。”小二忙不迭的點頭,吳曦伸手把那食盒拿過來說道:“好意本公子心領了。”
眼看著吳曦拿了東西就要關門,小二想了想還在大廳等待的醉秋,問道:“小的看那姑娘對公子一往而深,就算公子無意納妾,也去見她一面吧。”
吳曦搖了搖頭說:“我們約莫明天就要走了,是在騰不出時間來。”
關上門之後,吳曦看著手中的食盒輕輕地笑了笑,如果樂清真的是自己的夫人就好了。
“你說什麼,他們明天就要走”醉秋尖叫著問道,小二有點可惜的點了點頭,醉秋這姑娘的一番心意,終歸是錯付了。
醉秋按捺下心中的驚恐,跟小二道了別,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中。
秋實和黃芥足足要三天才能起作用,但是他們這麼快就要離開,自己怎麼能從中見縫插針,難道要跟上去
不,這樣顯得太刻意了,醉秋搖了搖頭,否決了心中的這個提議。
那就只有想辦法讓他們留下來了,醉秋滿懷怨毒的想著,就算自己得不到那個公子也無所謂,一定不能讓那個當眾讓自己出醜的胖女人高興!
吳曦拎著食盒,心中有些隱秘的高興,過去敲了敲樂清的房門。
樂清正在和風長棲一起聊天,風長棲剛想過去開門,樂清攔下她,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眼,發現是吳曦之後撇了撇嘴,又坐下了。
風長棲心中明瞭,在樂清耳邊悄悄問道:“樂姐姐,你是真不喜歡他了啊。”
樂清抿了抿嘴,細細的眉毛皺起來,過了好半晌才搖頭:“我也不清楚。”
她是在是怕了門外的那個男人,而且也不敢再相信他了,就算心底有無法壓抑的喜愛,但樂清卻時時刻刻要求自己,不能把這種喜愛表露出來,甚至已經快騙過了自己,如果不是風長棲這麼問,恐怕連樂清都自以為已經放棄吳曦了。
好幾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散就散呢,風長棲嘆了口氣,她很心疼樂清,而且吳曦看上去也很愛樂清,可是他們兩個還能繼續在一起嗎
“樂清沒有在房間嗎”外面吳曦敲了半天門卻沒有反應,出聲問道。
又等了一會兒,樂清才擰著眉開了門,吳曦把手中的食盒遞給樂清,說道:“這是哪位姑娘給我夫人的。”
樂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吳曦,卻沒接,說道:“這是給你夫人的,你拿來給我做什麼。”
吳曦眼底有些受傷的神色,樂清卻毫不遲疑的關上了門,風長棲問:“這麼絕情啊。”
樂清苦笑,如果自己表現的不夠絕情,恐怕早就原諒吳曦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無名他們還沒有回來,今晚又只好在永溪逗留一晚上了,風長棲心中有些焦慮,玉無望想了想,帶著風長棲出去逛了逛街。
“師父我想吃雪梨膏。”風長棲笑眯眯的說道。
這雪梨膏乃是永溪的特產,把上好的雪梨熬出梨水來,和上豌豆粉和銀耳碎上鍋蒸熟,吃起來甜而不膩入口即化。中午的時候吳曦替醉秋拿來了雪梨膏,但是樂清沒有接,風長棲看了卻有點饞了。
玉無望聽了,捏了捏風長棲的臉:“聞起來那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