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好像在海上,見過捧硯,他們的船去往的方向正是呂宋。”
呂宋一直以來都對佚國俯首稱臣,貿然要攻打佚國,說不定就是捧硯攛掇的,而且在那艘船上,樂清驚鴻一瞥之間,看到了一個女子,好像正是重顏。
重顏慢慢張開了嘴,指著樂清,手足無措的比劃,風長棲連忙給重顏找了紙筆,重顏在紙上寫到:“三年前,你是不是要比現在……要比現在豐滿一些”
重顏寫的含蓄,樂清毫不在意的笑著說:“是這樣的。”
這就沒錯了,重顏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來,她在三年前,確實是見過樂清的,而且捧硯也知道這件事情,當時重顏是捧硯最信任的孩子,所以捧硯曾今告訴過重顏,若是自己透過呂宋攻打佚國的計劃失敗了,就送她去風國,在風國,會有人接應她。
看來捧硯不想讓兩人說出來的,就是這件事。
風長棲有些心驚,難道除了碧遊島,捧硯在風國還有別的手筆
這時候,真正的王參將已經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風長棲和玉無望。
王文宏見到風長棲和玉無望之後,急促的說道:“他們已經得到了我們王城的軍隊部署圖,今天晚上就要來攻打了!”
軍隊部署圖洩露的事情,風長棲和玉無望並不覺得意外,但是雲都就這麼性子急,今天晚上就要攻打孟麗
風長棲心中惴惴不安,若是如此的話,也說得過去,畢竟雲都的人馬要比王城多上將近十倍了。
“不能這樣。”風長棲神經質的啃著自己的手指頭,若是被戰事拖延了時間,就沒辦法去找木中水了。
但是要如何阻擋雲都的進攻呢風長棲緊緊地抿著嘴,卻想不到一個好的主意。
王城的人,是在是太少了。
王文宏想了想說道:“那個冒充我的人只是說今晚雲都會有動作,倒是沒有說會直接來攻打王城。”
但是不管是什麼動作,他們都不可以掉以輕心才是。
玉無望和樂清緊急重新規劃了軍隊分佈圖,但是大致上,卻改變不了什麼,只能更加嚴謹防範了。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兩人一天都沒有吃飯,看著風長棲亮晶晶的,卻帶著滿滿的擔憂的眼神,玉無望心疼極了。
“我們明天早上就出發去找木中水,這裡有無名和元真兩位尊者,肯定是能守得住的。”
對於風長棲來說,世界上最值得她去珍惜的人除了玉無望,就只剩下白歡了,若是白歡出了事,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該如何去應對。
“我放心不下百姓。”風長棲要哭不哭的說道,她是真的放不下這整整一個王城的百姓,他們兩個在這裡,好歹還能主持一下大局,但是留下兩個江湖人算怎麼回事!
玉無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長棲確實是十分善良,但是這種善良,卻總會讓她束手束腳。
風長棲靠在玉無望的肩膀上:“師父,之前元真尊者問過我一個問題,是小眾人的利益重要,還是大眾的利益重要。”她抿了抿嘴:“我想了很多天,還是想不明白。如果我們走了,雲都攻打上來,王城因此淪陷,我該怎麼面對那些百姓,我該怎麼面對自己。”
“先別想這麼多了,先吃點東西。”這個問題,確實也把玉無望給問住了,平心而論,他們只有兩個人,但是不管是從士氣上來講,還是從武力值來講,對於王城來說,他們都是不可或缺的。
風長棲伸了個懶腰,說道:“今晚我想去陪陪阿孃。”
白歡還不知道風長棲他們已經找到了能夠給自己救命的東西,還在諄諄教導風長棲,風長棲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實在是聽不下去,撲進了白歡的懷中。
“長棲對不起啊,阿孃不能一直陪著你了。”白歡臉頰消瘦,就算塗著胭脂,也是一臉病容。
風長棲哭的開始打嗝,磕磕絆絆的問道:“阿孃,我該怎麼辦啊,我想去找木中水,但是我該怎麼對付雲都啊。”
白歡楞了一下,玉無望和白歡說了有關種命的事情之後,白歡卻笑起來,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年的日子,都是我向老天爺偷來的,現在長棲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我已經放心了。”
風長棲不住的搖頭,眼淚都蹭到了白歡的衣服上,她哽咽著說:“不行,我還沒有長大呢,阿孃不要離開我。”
白歡安撫的拍了拍風長棲的肩膀,她何嘗想跟風長棲分離,但是這是很難改變的事情了,對於白歡來說,能夠看到風長棲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也算是心滿意足了吧。
“報告女帝陛下,城外來了一小隊人馬,約莫五百人,說是來投奔孟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