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貼出告示之前,風長棲還是去見了兩位尊者一面,兩人一開始不贊同,不過聽風長棲說,只是在招攬的告示上加上一句“無名尊者在王城行走”這句話,元真聽了,笑的樂不可支。
風長棲無辜的說:“我有說錯什麼麼?”
無名也是好笑,搖搖頭說:“沒有,正確極了。”
“那我就這樣寫了啊。”風長棲笑眯眯的說道,心裡噼裡啪啦的打小算盤。
來到清正殿門口,風長棲抿了抿嘴,隨後又在臉上掛上了笑容,笑呵呵的走了進去。
白歡的傷勢還是不怎麼好,風長棲進去的時候,白歡的臉都是慘白的,風長棲握緊拳頭,柔聲問道:“阿孃,今天的藥喝了沒有?”
“喝了,長棲別擔心。”白歡笑著說道:“很快阿孃就能好起來了。”
風長棲點了點頭,喉頭有些哽咽,沒有說話。
白歡擔憂的看著風長棲,看來長棲已經意識到什麼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兩人心照不宣,風長棲笑眯眯的跟白歡說了自己的打算,白歡也笑了起來,點著風長棲的額頭說:“我兒鬼精靈。”
“阿孃……阿孃還能堅持多長時間?”風長棲低聲問道。
玉無望心裡咯噔一聲,試探性的問道:“長棲,你這話何意?”
風長棲抬起頭,眼裡已經帶著淚水了,她倔強的看著玉無望:“師父,我不是傻子。”
“半年。”玉無望不忍的偏過頭去,風長棲低聲嗚咽起來,她已經失去過阿孃一次,難道還要讓她失去第二次不成?
風長棲擦了擦眼淚:“我去問白神醫,白神醫會有辦法的。”
白歡的情況已經藥石無醫,但是玉無望是在不忍心把這個殘忍的真相親口告訴風長棲。
聽到風長棲的來意,白藍羽也沉默了,他同樣不敢直視風長棲,風長棲的心猛地墜到了谷底:“難道叔爺爺也沒有辦法?”
白藍羽皺著眉,過了好半天才回答:“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風長棲和玉無望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趕緊追問。
“我翻看素問正要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法子,叫做種命。”
種乃是種植的種,風長棲急促的問道:“這法子要用什麼東西?”
白藍羽嘆氣:“種命要的東西是在太過於罕見,必須要本人的心頭血,種在正在一棵超過五十年樹齡的白羅樹下,而且需要木中水日日澆灌足足三月,等白羅樹結了果子,給女帝服下,就可以種命了,從此以後,白羅樹的壽命,就等於女帝陛下的壽命。”
但是這超過五十年樹齡的白羅樹,該去那裡尋找呢,白藍羽嘆了口氣,佚國上的白羅樹,都已經被一把火燒了,就算有重新種植的,算著年歲,也沒有超過五十年的啊。
風長棲心中一動,問道:“只能用五十年的?百年左右的可不可以。”
白藍羽面色一喜:“自然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從哪裡去找白羅樹呢。”
白羅樹倒是不難找,之前李船長說過,在海上有個小島嶼,有成林的白羅樹,再不濟,風國的碧遊島上還有一棵呢。
“白羅樹不是問題,這木中水,該去那裡尋找?”風長棲心中激盪,只要知道木中水是什麼東西,白歡就有救了。
白藍羽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有關素問正要內容的,可以去問無名尊者。”
絲毫不遲疑的,風長棲拉著玉無望就去找了無名,無名和元真正在院子中練武功,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往,不過很明顯能看出來,無名在讓著元真。
見兩人過來了,元真悻悻的放下手,嘀咕道:“三十多年了,還是打不過你。”
無名笑了笑,問道:“二位,所來何事?”
風長棲單刀直入問道:“尊者,請問木中水是什麼東西?”
無名皺了皺眉:“這是要給誰種命?”
“我阿孃。”風長棲垂下頭說道。
白歡的傷勢嚴重到了需要種命的程度?元真吃了一驚,在他看來,只是胸口中一箭,按理來說,現在應該好了才是。
“帶我們去看看。”元真總覺得不對勁,一旁的白藍羽羞愧的說道:“是在下才疏學淺。”
元真擺了擺手,眉頭緊緊地皺著,風長棲和玉無望乃是天命之人,和他們有密切關係的白歡,不應該這麼年輕就逝世才對,絕對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