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帝女殿下,城外方圓十里並沒有叛軍,不過在華山一帶,倒是有一群採石工人。”探子說道。
風長棲回想了一下,說道:“兩個月前,不是已經下了命令,不允許在華山開採石頭”
探子說道:“確實是如此,但是前些日子,有傳聞說華山內部有玉石礦,這些工人就偷偷去採了。”
“真是荒謬。”風長棲不悅的說道,十幾年前,華山確實是採石頭的工地,但是不出幾年,半座山都被挖空了,爆發了好幾次泥石流,所以白歡便下了命令不允許採石工人接近華山。
探子有些無奈,他剛才也和那些工人說過了,但是卻沒有人聽他的。
風長棲頷首:“我知道了。”
本來風長棲打算只讓樂清帶著老人去一趟村子,但是如今看來,自己順便也去出面警告一下這些工人。
玉無望正在和兩位老將軍商量戰術,所以風長棲並沒有告訴他,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省的讓他擔心。
王城內外,氣氛一片肅殺,街上已經沒有了商人和百姓,只有日夜不停在巡邏計程車兵。
“百姓苦。”風長棲搖了搖頭,喟嘆道,朝代更迭,最可憐的就是無辜的老百姓了。
跟在身後的老人贊同的跟著嘆了口氣,說道:“孟麗這麼多年風調雨順,為何有人想不開要造反呢。”
風長棲嘆息:“不過是為了權利而已,但是手裡有了權利,應該想辦法怎麼為了百姓謀福祉,而不是自己如何作威作福。”
老人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詫異,不過風長棲沒有回頭,所以並未察覺到這點異樣。
出了城,幾人趕著馬車朝村子走去,村子比之前更加空蕩了,走在路上,還能看到百姓們逃跑時遺落的東西,整個村子,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老人家,你說的樑子他們,也是這個村子裡的不成”風長棲問道。
老者哀哀慼戚的點了點頭:“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逃到哪裡去了。”
風長棲垂下眼簾:“不管跑到哪裡,總歸是逃不了五年的流放的,老人家放心。”
走進村子最深處,那破舊院子的柴門已經破破爛爛的了,白幡散落在地上,,老人哭著跪在院子裡,風長棲和樂清不忍,走出了院子。
好在老人的兒子,旺兒的衣冠冢已經被立好了,不過在這種亂世之中,能夠留一個墳冢,也是一種福氣。
風長棲眼神悲哀,對老人的悲痛感同身受。
過了半個時辰,老人的哭聲才漸歇,打著晃走了出來。
“帝女,將軍,小老兒今晚想在這陪陪我可憐的旺兒。”老者哀求的說道。
風長棲頷首:“老人家稍等,本宮叫兩個暗衛過來保護,現在外面很危險。”
雖說這老人動起手來,就算上千個士兵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風長棲還是做足了姿態,老人感激的對風長棲行了個大禮。
樂清和風長棲坐上馬車,一路朝著華山走去,捧硯他們早就從華山撤離了,不然也不會允許那些工人到華山採石頭。
華山地形險要,就像一個倒著的紡錘,下面已經被掏空了,碩大的山頭看上去搖搖欲墜,山下還有不少採石工人在忙碌。
風長棲的臉一下子就黑下來了,提著裙角過去,冷聲問道:“本宮可記得,已經禁止在華山採石頭了。”
那正指揮的熱火朝天的監工愣了一下,剛想發怒,看到是風長棲後,賠笑著說道:“帝女殿下,現在……現在出不去城,咱們手裡好幾個單子呢,如果石頭給不到,債主能打死我們啊。”
風長棲哼了一聲:“本宮還記得,昨天本宮就下了令,這些日子,有關民生的損失由朝廷負責,你還想如何”
“帝女殿下,我們實在是……”那監工一臉的為難,風長棲指了指看上去搖搖欲墜的華山:“不管你有什麼難處,總不能把這些百姓的性命置於一旁,給你們一個時辰,如果不撤離,就不要怪本宮叫軍隊來了。”
監工滿臉苦澀的點了點頭,下令叫人撤出華山,風長棲的聲音軟了一下:“現在內憂外患之際,建築都已經下令停工了,不會妨礙什麼的。”
監工欲言又止:“哎……是,帝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