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瘡藥是最為普通常見的藥物,不管是在廟堂還是江湖,都時常會出現,所以各地的金瘡藥配方都是有所不同的,不過像白藍羽這種神醫,想要分辨出其中的藥材,是很簡單的事情。
重顏的金瘡藥是諾陳給的,如果說諾陳是關心重顏的傷勢,那麼不可能會給重顏一瓶效果根本就不好的金瘡藥,所以這瓶藥,或許也是諾陳想要傳遞的資訊。
風長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藥名字中間可能會有蹊蹺。
很快白藍羽說道:“這些藥草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說著,白藍羽在紙上寫下了這些藥草的名字,但是不管是怎麼打亂順序,都是看不出有什麼字可以組合成一句話的。
“多謝叔爺爺了。”風長棲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得失望,而是問道:“叔爺爺可知道,這金瘡藥的配方,是什麼地方常用的”
白藍羽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海上,這種金瘡藥,治療被魚鱗割傷的傷口是最為有效的了。”
這也算是一個線索吧,風長棲拿著那個藥方子去找了玉無望。
玉無望也沒有發現什麼隱秘的東西,就是普通的藥方子而已,難道是他們想多了
難道重點是在海邊玉無望看著那張藥方子,眉頭緊鎖。
“我去把金瘡藥還給重顏。”好歹這是諾陳留下來的東西,對於重顏來說,也算是一個念想吧。
但是就在風長棲要把金瘡藥拿走的時候,玉無望卻突然說道:“等等。”
玉無望轉過身,在架子上拿出一張紙來,這也是一張金瘡藥的藥方,是在黎城的時候,在藥廬的李老頭那裡買到的。
足足有二十多味藥材,一一對照下來,風長棲的拳頭握緊。
這二十種藥材,大部分都是一樣的,唯獨有一點不同,在重顏的那瓶金瘡藥中,多了一味黃花草。
黃花草在海邊是很常見的藥材,所以之前不管是白藍羽還是風長棲,知道金瘡藥中有黃花草都沒覺得有什麼意外。
看來諾陳是去過海邊的。
黃花草的效果最多隻能持續三天,如果用來入藥,能夠持續一個月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金瘡藥都會發紅,如果等金瘡藥變成血紅色,也就代表著金瘡藥不能用了,而重顏手中的金瘡藥,才剛剛變成紅色,從時間上來看,最多才過了二十多天,正好對的上諾陳把金瘡藥給重顏的時間。
看來海邊還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沒有發現的。
不過現在王城外面已經都是叛軍,他們想要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現在白歡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之中,他們也不放心離開。
風長棲坐在白歡身邊,白歡剛剛吃過飯,還沒睡著,正含笑看著風長棲。
“我兒長大了。”白歡欣慰的說道。
風長棲有點害羞,她早就是個大人了,結果白歡還認為自己是小孩子。
“阿孃,我還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叛亂。”風長棲皺著眉說道。
白歡也是不解,不管是從什麼角度來看,他們都是沒有背叛自己的理由的,難道就是因為樂清對於他們子弟的訓練量太大了這種理由簡直是荒謬至極。
這時候,元真卻溜溜達達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透過屏風對兩人說道:“小丫頭,我有事要告訴你。”
風長棲給白歡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尊者要說什麼”風長棲問道。
元真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能夠讓我滿意,我就告訴你。”
風長棲哼了一聲,元真真是無聊,又要給自己出難題了,但是既然能夠勞煩元真來跟自己說的話,就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尊者請將。”風長棲無奈的說道。
“我問你,如果這個時候,街上出現了一匹發瘋的馬,這匹馬正常行駛,會打翻街上的攤子,如果變道行駛,會撞死一個小孩子,你會怎麼選擇”
“那肯定是救下小孩子啊。”風長棲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元真又問:“如果正常行駛,會撞死一群小孩子,但是便道行駛的話,只會撞死一個小孩子呢”
風長棲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時候風長棲反問道:“我難道不可以直接殺了那匹馬”
元真哈哈大笑:“這倒是一個好的回答,不過不可以,一個孩子,和一群孩子,你只能選擇撞死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