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不是驛站,而是昨天他們去過的藥廬。
藥廬被一把火燒了,裡面所有的藥材都被付之一炬,還好那藥廬的老者昨晚出去和友人喝酒,逃過這一場劫難。
“聽說過沒有,昨天國師和帝女去過藥房呢。”
“早聽說了,聽說他們想要咱們黎城金瘡藥的方子,但是那李老頭不給,所以惹怒了國師呢。”
“這李老頭也真是的,國師是他能惹得起的嗎,現在就希望啊,早點把這兩個瘟神給送走,要不然咱們黎城可就永無寧日了。”
“就是啊,不是說去海邊賑災,怎麼到咱們黎城不走了。”
風長棲握緊拳頭,看著那間被大火付之一炬的藥房,氣的眼淚都在打轉。
這無名實在是下三濫,竟然想要用這種方式毀掉他們的清譽,但是他們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玉無望雖然心中也十分憤怒,但好歹還保留了幾分理智,想了想說道:“長棲,現在我不方便出面,你去見一下太守。”
黎城的太守今年四十來歲,雖然孩子都已經成親了,但是前兩天剛剛又迎來了一房小妾。
風長棲的長相,四海都是有名的好看,聽說帝女前來,太守嘿嘿一笑,趕緊前去迎接。
“參見帝女殿下。”太守抬起頭,看到風長棲的長相,瞬間眼睛都直了。
這色眯眯的眼神讓風長棲有些不悅,她神色冷淡的說:“本宮是為了國師的事情來的。”
太守故作為難,皺著眉對風長棲說:“這律法都規定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下管剛要帶人去捉拿國師呢。”
風長棲冷笑:“捉拿你憑什麼捉拿,難道現在有證據,證明這驛站和藥房是國師燒的”
“這倒是沒有,但是大家都說……”太守走到風長棲面前:“眾口鑠金,下官也是為難啊。”
風長棲往後退了兩步,厭惡的看了這太守一眼,她自小就見過這種眼神,令人作嘔,連帶著對這太守慢慢的都是惡感。
“現在本宮要全權接管這件事情,你可有意見”風長棲冷淡的說:“雖然本宮是國師的妻子,但也是這孟麗的帝女,部違反祖制吧。”
“自然是不違反的,但是恐怕會不能取信於人。”太守嘿嘿笑著:“如果帝女殿下相信下官,下官會想辦法還國師一個清白。”
風長棲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說實話他不相信這個太守。
“本宮處理便是。”風長棲抬起頭,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疏離的說道:“本公告辭了。”
聽說帝女帶了人調查黎城,要還給玉無望一個清白,黎城立馬又是議論紛紛,有人說兩人在做戲,還有不少陰謀論的,但是相信玉無望的,卻沒有幾個。
太守說得對,眾口鑠金,就算大家以前都知道玉無望的行事作風,但是這口口相傳的,沒有幾個人相信玉無望是無辜的。
風長棲嘆了口氣,其實這種事,交給外人來處理更加得體,但是她實在是不喜歡那個太守。
“長棲不要擔心,只要找到證據,一切都會土崩瓦解。”玉無望安慰道。
風長棲不想讓玉無望上火,所以並沒有對他說那太守的為人,現在玉無望自己都是烈火烹油,再去找那太守,恐怕更是雪上加霜了。
現在已經過了午時,樂清已經在黎城找到個大院子,能夠安置手下計程車兵,這才有時間到客棧來找玉無望二人。
樂清皺著眉,她一路走過來,就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問道:“這黎城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那麼多人都在議論國師”
樂清說的很委婉,其實黎城的百姓不光是在議論玉無望,甚至有的已經開始辱罵了,言辭難聽到樂清還以為玉無望殺了他們全家。
“人都是這樣的。”玉無望淡笑,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甚至悠然自得的拿起紙筆來,又開始些那關於無名的話本。
樂清看了兩眼,問道:“這事情是無名做的”
“不離十。”風長棲點了點頭,昨天玉無望交代去看守驛站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忘了昨天還去過藥廬,風長棲有些懊惱。
樂清皺了皺眉,那無名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還用這種低階的銷售端對付兩個後備,實在是讓人不齒。
風長棲左右看了看,在樂清耳朵旁邊輕聲說道:“我們懷疑,現在的無名,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無名了。”
樂清一驚,她是見識過無名的手段的,但是……想到這裡,樂清的心口猛地一痛,那蠱蟲又開始作亂了。
風長棲十分自責的看著樂清,自己剛才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