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提前吃了晚膳,悄悄到了毒蛇所在的別院。
此時的神醫們正在談話,玉無望和風長棲便在房頂上聽著。
“現在白羅木沒了,孟麗也完了。”白胖老者語氣十分幸災樂禍。
毒蛇語氣凝重道:“那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也拿不到素問正要了”
另外一個比較沉默的神醫說:“乾脆我們悄悄潛入玉府,把素問正要偷出來”
“不可,國師武功高強過人,憑藉你我,是沒有辦法把素問正要偷出來的,如果被發現了,想想我們會是什麼後果”毒蛇冷冷的說。
白胖老者橫他一眼:“你待如何若是我們既治不好瘟疫,被兩國嘲笑暫且不說,就連素問正要都得不到,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可甘心”
“我自然是不甘心的。”毒蛇冷冷一笑:“不過那玉無望,你們還當他是國師不成”
“怎的不是,雖然他現在是孟麗的女婿,但之前也為風國做了不少,怎的不是國師了”
“呵,你想想若是風國和孟麗開戰,他會選擇站在哪一邊你們想想他的實力,若是他選擇站在孟麗這邊,風國還有多少勝算。”毒蛇眼神彷彿淬了毒,冷冷的看著旁邊的三人。
剛才那說話的神醫一皺眉:“你為何如此悲觀,風國和孟麗有帝女和國師從中周旋,不一定非要開戰……”說到這,他猛地一震:“你的意思是……”
“既然要削弱孟麗的實力,乾脆就進行到底。”毒蛇的聲音沙啞陰冷,像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魔鬼,他道:“乾脆我們……殺了玉無望,拿了素問正要,豈不是一舉兩得”
“你瘋了不成”其餘三人都震驚的看著毒蛇,毒蛇卻不為所動,那雙眼皮有些下垂的眼睛從人群中環視過去,慢慢的,其他人的神色也變了。
白胖老者這才開口,他艱難道:“你可還記得他的命格”
毒蛇冷哼:“那又如何,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他的命格厲害,還是我手中的毒藥厲害。”
房頂上的風長棲對視一眼,玉無望摟著風長棲,又捂住她的嘴巴,這才沒讓她一時衝動下去要打殺那幾個神醫。
風長棲渾身顫抖,眼中冒著火光,玉無望緊張的對她搖頭,又不停的安撫的摸著她的後背,風長棲眨眨眼,慢慢冷靜下來。
“請問幾位神醫,可要進膳”這時,有小廝敲門問道。
幾人住了口,叫人把晚飯送了進來。
風長棲眼神冰冷,把那藥粉放進一個小小的竹筒中,趁著小廝關門的時候,把藥粉吹進來菜裡。
神醫們並未察覺其中的異樣,吃飽了飯之後,白胖老者說:“昨天舟車勞頓,大家好好休息一晚,這些事等到明天再商量也不遲。”
眾人點頭,包括毒蛇都覺得睏意洶湧,他們並沒多想,只覺得是前些日子太累了,他們年事已高,自然受不了這些。
毒蛇的院子在最後一排,風長棲和玉無望十分耐心的等待了半個時辰,確認他們都陷入了熟睡之後,悄悄捅破了窗戶紙,伸進去一個用紙捲起的喇叭。
喇叭是收口的,傳出去的聲音極為細微,但穿透力很強,毒蛇翻了個身,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玉無望看了風長棲一眼,風長棲衝他點頭,玉無望便明白了,這黃粱草的作用是極強的,毒蛇醒不過來。
玉無望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情緒,在出發之前,二人便給毒蛇編織了今晚的夢境。
毒蛇睡的很快,不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之中,只是今天的夢似乎有些異常,眼前都是黑漆漆的,和以往的美夢有所不同。
毒蛇在夢中看到眼前有一根根的木頭樁子,他仔細看了看,發現自己居然身在地牢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不等毒蛇思考過來,就看到眼前站著個熟人,是那陰鷙的神醫,趙英。
趙英一如既往的臉上不帶表情,他冷冷的看著自己,從背後掏出一張聖旨。
“杜清風接旨——”趙英拉長了聲音道。
杜清風便是毒蛇的真名,他張了張嘴,想要問趙英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剛剛發出聲音,就覺得嘴巴里一陣劇痛,他感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舌頭被割掉了,嘴巴里都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