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著吧。
風長棲跺了跺腳,轉身離開了。
看著風長棲離開的背影,綠衣女子輕輕搖了搖頭。
聲音帶著一絲幽微和嘆息:“師姐,看來你帶來的人,不怎麼樣呢。”
“狗咬呂冬病,不認好人心,還以為咱們害她一樣。”
說到這裡,她再次搖了搖頭。
靈婆一臉衰老,滿是皺紋,和綠衣女子年輕的面容比起來,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靈婆也是輕輕搖了搖頭:“她是公主,高高在上,遇到這樣的事自然以為我們在耍她。”
“等著吧。”
綠衣女子眼裡不知道是何意味。
“這小娃娃很快就會明白我們是為她好了。”
風長棲在山路艱難地跋涉著。
靈谷的路,為什麼這麼難走。
簡直就像一根根摺疊又摺疊的帶子,迄今為止,風長棲已不記得自己到底繞過了多少山路,多少彎。
她拼命走著,夜晚獨自一人,四周全是樹木,在漆黑的夜下,樹木也變得陰森恐怖起來,彷彿要吃人一般,那些幽密的林聰中彷彿藏了恐怖的怪物,僅僅是看一眼,就讓風長棲感到害怕。
夜色中,又好像有無數隻眼睛在盯著她,更何況陡峭的山路和樹林裡,還有野獸,風長棲只能拼命地走,以此來避免一點危險,一路走來,什麼疼痛和疲憊幾乎都顧不上,她摔了好幾跤,渾身泥濘,衣服被沿途的枝丫撕得破破爛爛,肌膚也被劃破了。
像是燒灼一樣地疼。
血還在流著,風長棲疲憊得要死,幾乎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風長棲一臉苦笑。
想她兩國公主,真是何曾這麼狼狽過。
風長棲只覺得渾身像是火燒起來那樣,而在這麼艱難的情況下,她還要壓榨出最後一點潛力,隔著單薄的鞋面,她依然感到隱隱作疼,水泡早就破了吧。
該死的女人。
風長棲一邊拖著疲累的身體走,一邊在心裡咒罵了那個女人千萬遍。
要是她死在這裡,玉無望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等著瞧吧。
一路上罵罵咧咧,風長棲身上的血幹了又流,流了又汗,她身體搖搖晃晃,居然真的走到了所謂的山谷下,一路上,她奇蹟般地沒有遇到任何野獸。
終於到了。
風長棲長吸一口氣。
可是,她心裡卻沒有感到太大的喜悅。
月光下湖泊也是深藍色的,像是一面鏡子,可以清晰地照出她的面容,只見她渾身血汙,頭髮一截長一截短,已是十分狼狽。
風長棲用力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
她的臉上有幾道裂口,血液在緩緩地滲出,襯得風長棲臉如惡鬼般猙獰,不過還好,這幾道裂口,還不至於毀容的程度。
她在湖邊坐了好久。
就當休息吧。
她現在身體很累,可是風長棲卻一點也不想睡,神經瘋狂地活躍著,彷彿在驅使著她做什麼。
她看看前面。
她深吸一口,走了進去。
走了一會,風長棲發現自己遇到了類似鬼打牆的現象。
她明明走了很久,可是不知為何,又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