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首又是落了一地,地上淅淅瀝瀝的的血跡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梅花,兵器陳列在這裡,散發著森森冷意,在室內如此黯淡的光線下有一種詭異的光芒,玉無望站在其中,臉上依然一副清冷的表情,猶如一束月花。
鮮血之前如煙花般噴出,玉無望身上卻連一點血跡都沒沾,他慢慢用手帕擦拭著劍,劍的中央猶如一條紅繩,他緩緩地走過,這裡已只有一個活著的人了,他面如土色,縮成一團、。
瑟瑟縮縮,害怕得幾乎要猝死一般。
玉無望輕輕笑了一下,沾著血的手帕緩緩落到了地上,劍鋒一指,那個人終於承受不住,猛地跪了起來,全身抖得厲害,幾乎口齒不清:“求求你別殺我!只要你別殺我,什麼我都替你做!”
玉無望臉上浮現起了輕蔑淺淡的笑,只見一絲輕薄的光劃過,那個人張大嘴,臉上露出極度驚懼的表情,只見手腕處,血肉翻飛,血汩汩地冒出,一截好好的手腕,幾乎被削斷半邊。
那人痛哭流涕,以頭碰地:“我錯了,好漢別殺我,我什麼都說!”
他緩緩地蹭著腳,手裡捏著衣角,他的身軀努力向左偏著,這點小動作當然瞞不過玉無望,他用劍輕輕點著他的衣角,眯起眼來,在黯淡的燈光下,更有一種異樣的恐怖,“起來。”
那人驀地一驚,捏著衣角,瑟瑟縮縮,磨蹭著。
玉無望的語氣多了些威脅:“你要是不肯起來,我就把你全身切成碎塊,讓你想死又不能死!”
“我錯了啊,好漢!”那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像兔子一般,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玉無望看著,有一道木門。
他試著拉了拉。
門很輕易地就被拉開了,裡面的一道鎖,像是生鏽了,直接就掉了下來,一股十分濃烈的鐵鏽味,“這裡面是哪裡”
“這”男子低著頭,跪坐在地上,拉著衣角,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玉無望輕輕一劃,那個男人頓時慘叫起來,一張面孔近乎猙獰和扭曲,只見地面的血泊上,赫然一隻蒼白的斷腕,等到那名男子慘叫完畢,玉無望用劍尖點著頭,語氣帶著一顯而易見地冷意:“說不說”
那男子哀嚎著:“我說,裡面其實通往安西郡王的住所”
話音剛落,玉無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劍鋒一動,他連一聲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躺在地上死掉了,玉無望收著劍慢慢走了進去,他不會在這裡留一個活口。
甬道很長,看著不像設定機關的樣子,不過裡面沒有任何光線,玉無望順手拿起一盞燈籠,作為照明工具。
無論如何,起碼可以維持一段時間吧。
安西郡王的居所其實在地下。
很深很深的地下。
當玉無望從一個偏僻的角落出來時,沒費什麼力氣都殺掉了安西郡王的大多數護衛。
剩下幾個,要費力氣解決。
安西郡王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他很想跑,但是很可惜,通道被玉無望死死地堵住了,玉無望一邊和那幾個高手有條不紊地打鬥,一邊盯著安西郡王,他滿臉慘白,不敢置信。
解決那幾個人,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玉無望武功獨步天下,區區幾個武林高手,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安西郡王當然知道玉無望,一見他,立刻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猛地跌坐在了地上,一張臉上滿是驚恐,豆大的汗珠從臉上落下來,他幾乎以一種絕望的眼神看著這場戰鬥,兩者刀光劍影,已過百招,安西郡王的眼睛看得幾乎瞪出來。
再過了一陣子,玉無望以輕傷的程度換來了那幾個人的命,他拿著滿是血劍的,逼近了安西君王,安西郡王自知氣數已盡,突然張開了嘴,發出了一聲有些尖銳的笑聲。
玉無望可不會跟他廢話,遲則生變,他揚起劍,只見安西郡王瞪大眼睛叫了一聲:“玉無望,是你!輸在你手上,我也不冤,只是我這隱蔽又隱蔽,你是從何得知我的藏身地點”
安西郡王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他大口大口地呼著氣,兩人都是滿身大汗,玉無望身上道道裂口,看起來異常可怖,渾身血汙,血液和汗液混合在一起,不知是什麼味道,透過衣服的裂口,已經可以看清裡面破碎的皮肉。
安西郡王面目已是猙獰無比,一張臉上混合著極端的怨恨,不甘,以及恐懼,眼見事成,結果居然功虧一簣,他如何能不氣!
玉無望揚了揚劍,劍在空中煥發出了幾道銀光,他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戰戰兢兢發抖的安西郡王,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即使有膽量謀反的,也不過如此,不然怎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不過也是俗人一個,也沒看破生死之見。
玉無望見他有話要說,便決定晚些時候取他性命,倒不是他仁慈,要給敵人臨終遺言,而是,那個瞎子在地圖上留下的話,始終讓他不安,一想著他眼皮就突突地跳,卻參不透其中有什麼含義。
安西郡王居然敢謀反,風帝可是聖明帝王,謀反被抓,可是要被凌遲誅九族的大罪,而且,他居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