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皺眉,但沒說什麼。
他緩緩地抬起身來,一張面具顯得更是神秘無比,嘴唇上依然帶著一絲笑意,“我說可以就可以,我從來不說沒有把握之事,你來日定還是公主。而且比這更加尊榮。”
想想這些天的經歷,風長棲眼神一黯,她只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簡直要被自己的母國拋棄一樣,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莫名其妙成了反賊,先前那些擁護她的臣子沒有一個相信她。
這個感覺可真是孤獨寂寞得很。
她略略挑了挑眉毛,臉上像是有著濃得化不開的哀傷,“既然如此,那借你吉言了。”
風知竹笑了笑,吹了幾聲,他的蕭聲十分好聽,悠揚而清遠,像是遠遠地隔著水霧傳了過來,即使風長棲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多聽他吹一會,風長棲也是很願意的。
“公主來找我,有何事。”他把蕭放在一旁,蕭有著藍色的繩索,在陽關下閃著光,看起來十分漂亮,“上次公主託我辦的我已經辦好了,那些沿海的狗官身旁全是殺手。”
“只待公主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即行動。”
風長棲笑道:“真是為難你了,江湖中人不涉朝堂事,你卻為我破了例。”
“江湖中人也是要榮華富貴的。”風知竹眨了眨眼,“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可。”
風知竹揚了揚眉說。
“我請你查一個人。”
風長棲有些憂慮地說。
然後,她把那個從長吏那聽來的故事再複述了一遍。
風知竹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沒問題,這等小事,儘管包在我身上就是,區區羅府,又有何難。”
“那,多謝了。”
風長棲見委託成功,鬆了口氣,要是他拒絕,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好在這傢伙是一個十分靠得住的人。
當天晚上,風知竹換上一身輕便的黑衣,夜探了暗器家的羅府。
羅府是大家,即使到了晚上,仍然有不少丫鬟和婆子在走來走去,但風知竹輕功很好,在諾大的羅府轉悠了一圈,竟沒有一個人發現他,他在上空看了看後,最終覺得雜物間最西邊的房子像是有蹊蹺。
明明隔一段路就是廚房,可是,那個破舊的小房子卻像禁地一樣,沒人敢上前碰一下。
在富貴的羅府,有這樣的小房子,本來就是很難得的。
風知竹看了一會地形,足尖輕點,一下子就到了地上。
他走了進去,。
破舊的小房子亮著黃光。
走進去,隱隱聽到一個女子的哭泣聲。
那個女子有些蒼老,穿著綠綢紅裙,裙子呈暗紅色,像是乾涸許久的血液,她低低地在哭,裙子上的紅色濃得都快要化不開。
她的手腳被捆綁著,嘴裡塞著白布,看起來有些哀愁。
臉上滿是淚痕,羅府的僕人好像都不敢來這裡,
先看看再說。
如果這女子看到了自己的行蹤,就直接殺掉好了。
風知竹進了房間,女子看見風知竹,有些害怕,一雙眼睛陡然充滿了恐懼,想跑,可惜手腳被捆綁著,動彈不得,風知竹走過來,取下了她嘴裡的白布。好言道。
“別怕,回答我幾個問題,要是讓我滿意,我就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