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看了一會,終於想起他好像是個朝中的文官。
風長棲鼻尖已經滲出了汗水。
“你認得我”
“是是是。”那個文官十分卑微,帶著點討好的笑容,“公主微臣怎麼可能不認得”
風長棲笑出聲來,“現在人人都覺得我是過街老鼠,你還對我恭恭敬敬”
“因為我知道,公主是被陷害的。”他恭恭敬敬地說。
這種語氣,突然讓風長棲覺得面前的是個可用之人。
“你要走”
風長棲瞟了他一眼。
那個文官一下子嚇得跪倒在地,瑟瑟縮縮地說:“公主饒命啊小的知道你有國師撐腰,自然萬事不愁,可是我等只有跑路了!”
風長棲淡淡一笑。
不能忠君的官員,留著又有何用
可話是這麼說,水至清而無魚,要是真這麼一層層地篩選下來,朝中怕是無人可當官了。
官場之事,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只要不鬧得太出格,就全當沒看見。
雖然風長棲有些瞧不起此人的懦弱,但是究其根底,不過是一個正常人的自保行為罷了。
風長棲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他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說:“公主這是”
“殺人了,你怕嗎”
風長棲淡淡地說。
那個文官害怕得低下頭去:“公主饒了我吧,小的不比你,有國師,小的只想混口飯吃!”
“如今人人都在安西郡王那,你何不去搏個富貴”
文官嘴角微張:“可是,皇室有國師,鹿死誰手,很難受,反正我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官,與其等著京城動亂被不明不白地被殺,還不如收拾細軟,逃回老家,也有安穩日子過。”
風長棲看了他幾眼,就斷定他是在撒謊。
“官名富貴,豈是那麼容易放開的你真如此豁達,孤不信!”
“其中必定有隱情!”
話說得斬釘截鐵,彷彿她還是那個殺伐決斷,說一不二的皇太女。
文官嚇得發抖,他腿腳發軟,幾乎虛脫,他帶著點哀求的語氣道:“那,我說了,公主肯放過我麼”
“小的只想過點安生日子。”
“那是當然。”風長棲驚喜,沒想到這人如此軟骨頭,輕輕套一下話就什麼都說。
“安西郡王有兵,而且是向奐齊借來的。有三十萬。”
風長棲猛然一愣。
奐齊。
奐齊這個樣子,為什麼還要給安西郡王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