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書定定地看著他,眼裡一副精明的樣子。
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黑衣人見他遲遲不說話,慌了,“老大人,我們是南梁的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恐怕站不住腳,不過來找做點小生意罷了,求老大人幫我們一把,必有重謝。”
看著老人魏然不動,他咬牙道:“老大人要什麼,只要不超出我們的底線,都可以商量。”
老尚書猛地一抬頭,沉沉地看向他們,黑衣人心一緊,莫名感到了巨大的壓力,老尚書沙啞著嗓子說:“閣下連真面容都不敢拿出來,我憑什麼信任閣下。”
黑衣人沒有猶豫,直接脫下衣袍,他穿著藍色的衣服,乾乾淨淨,老尚書心說鬼才信你是南梁人,他更無從斷定這張臉是真的是假的,畢竟容貌也可以更改,他仔細看了一眼,從外貌上來說,沒什麼破綻,他點點頭,示意那個人穿上衣服。“嗯。”
“老大人勿怪。”黑衣人急急地說,“我仇家眾多,怕被人認出來。”
“嗯。”
老尚書眼皮都沒抬一下,心想讓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在孟麗大量開鋪子,真是一個隱患,鋪子等於許多雙眼睛,不過女帝說了,他怎麼說,就怎麼做,也不知道女帝是怎麼想的,老尚書在心裡嘀咕。
但君命不可違,而且女帝一向英明,不管了,抗旨的下場,他可承受不起了。
“你走吧。”
黑衣人喜出望外:“老先生是答應了”
“答應了。”老尚書胸有成竹地說,“開鋪子而已,算什麼,去吧。”
說完黑衣人走了。
等他走遠了,老尚書眼裡流露出一絲複雜的光芒,孟麗是很難攻破,孟麗幾乎是一個鐵桶,孟麗有四大兵力,這四大兵力的駐紮是個機密,駐紮在不知名的地方。
“一群蠢貨。”
老尚書不屑地冷哼一聲。
時間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這頭風帝心情十分複雜,幾乎難受得肝腸寸斷。
他又想起了白歡,那個女人總是一直縈繞在心頭,莫非真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麼每每想起白歡,心真像要肝腸寸斷那樣,那般無法忍受,令他幾乎崩潰,風國最近也無甚大事,眼看風旭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他想了想,決定去風國與孟麗的邊境一趟。
起碼那裡是離白歡最近的地方,他可以稍微解一下相思之苦。
哪怕就這麼一點,也夠了。
風帝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苦楚了。
於是風帝下了命,讓風旭監國,自己要去民間微服私訪,哪怕離白歡這麼近一點,也好。
經過幾天的跋涉,他來到了邊境,再過去就是風國與孟麗的天塹了,他不會貿然過去的,他一路沒帶什麼人,休說他堂堂風帝,來這會影響邦交,而且,天塹他根本過不去,那裡的弓箭手可不管你是誰,一律會把你射成篩子。
但是,風帝打死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見到這個人。
白歡一路奔跑著,她的身上已是血跡斑斑,她大口大口地踹著氣,一隻老虎不停地追著她,那隻老虎如此之兇猛,偏偏身邊的暗衛一個都沒有,她被那隻老虎逼到了懸崖邊,眼看就是要跳下去,或者被老虎吃掉這一條路了。
但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