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知竹有些艱難,可是,自己武功敵不過這人,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他們談判,恐怕是唯一能帶蓂音離開這裡的方法了,許多江湖門派還是不敢不賣他面子,不過答應一個人情,代價似乎有些大,汗水從他的臉上流了起來。
他的心裡像火燒一樣。
他架起了蓂音和風長棲兩個弱女子,語調幹澀地說:“說夠了吧說夠了,我就走了。”
“等等,我讓堂主見個人。”黑暗中的影子猛地拍了兩下手,只見燈光一下熄滅了,黑暗重重地湧來,風知竹眯著眼,只見猛地出現了一個渾身鎧甲的人,那個人的打扮好古怪,渾身上下被鎧甲弄得一絲縫隙也不留,風知竹張大了嘴巴。
就是士兵,也不會做這樣打扮。
他是誰
但當看清了他的面容,風知竹像見了鬼一樣。
汗水從他臉上流下來,他猛地坐到了地上,眼神呆滯,不敢置信:“怎麼會”
“怎麼會是他”
“哈哈,堂主記住了,這叫啞兒,是奐齊的頂尖殺手,我好不容易招募過來,為我所用,”影子輕輕搖了搖頭,像是在嘆息,“別看他神智不全,又是個啞巴,可是天底下的武功,恐怕沒人能比得過他,他的本事,想必堂主已經在暗巷見過了。”
原來是他,
怪不得有如此本事。
蓂音幾乎被打得幾乎毫無招架之力,他吃力地點點頭。
“堂主走吧。”影子開啟了鐵門,笑得眉毛彎彎,“有事我一定會來拜會堂主的。”
風知竹冷哼一聲,他的兩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只想快點離開,別無他想。
風長棲醒來和發現她和蓂音躺在同一張床上,在一個小旅店,旁邊坐著一臉焦灼的風知竹。
風知竹告訴她,看她們兩個人遲遲不醒,只好找了個小旅館,先用藥把她倆弄醒。
從風知竹的嘴裡她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被抓到地牢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群江湖人士,殺得血流成河,他趁機帶著她們兩個人逃走了。
風長棲是江湖絕對不能動的人,有江湖門派相救,風長棲並不意外。
“只是你怎麼先醒了呢”
風知竹淡淡地說:“想必是看我不會武功,穴位扎得比你們淺一點。”
風長棲摸摸腦袋,依然覺得頭疼。
又覺得不可思議。
“是誰膽大包天要抓我”
“不知道。”
風長棲快速回到了驚雲司,調動人馬,迅速封住了那條暗巷。
連同樓上的教坊司,也一起查封了。
一時間,那條街人心惶惶。
兩個可憐女子的屍體還沒搬動,瞪著眼睛,即使死了容貌也是惹人憐愛,仵作已經確認,正是失蹤的教坊司女子。
風長棲皺眉,把兩個樂女推出來擋刀她怎麼覺得有點不科學
失蹤的這段時間,她們到哪去了
蓂音說:“長棲你有所不知,那兩個女子,像是被藥控制了,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我是看著她們死的,所以她們狀態很清楚,恐怕她們早就在這裡,那個刺客見我攻勢突然,有些防備不住,便順手推了經過的人前來擋刀。”
“原來是這樣。”
那麼,當日暗巷的腳步聲音,其實是她們發出來的。
可是,那陣腳步聲,僅僅說三個人,似乎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