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眼睛亮了起來。
“無望,這樣的事情怎麼不肯告訴我”
玉無望輕笑一聲:“還沒查出個眉頭,告訴你也說不出什麼來。”
風長棲眼睛亮晶晶的,死死抓緊了玉無望的手,有了玉無望在,她突然覺得一切都安寧起來,她有些好奇地向四周打量。
“無望,你還是風國國師時都常來這裡嗎”
“不錯,長棲,你別看這裡腌臢,這裡可是個打探訊息的好地方。”玉無望眼睛眯了起來,裡面光芒轉動,也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
風長棲十分戀戀不捨地抓著她,目光有些懇切,她知道,玉無望不一定會讓她留在這裡。
但是調查奐齊奸賊這件事,她怎會放過。
玉無望拍拍她的手:“下次我再帶你來吧,你貴為帝女,參與一些這樣的事也沒有壞處。”
“夫君,你果然最好了。”風長棲聽了心花怒放,在玉無望的臉上親了一口。
奐齊離耀京很遠,交通自然不便,風長棲很疑惑,那些江湖人士好端端地不呆在奐齊,為什麼要來耀京湊這個熱鬧
白歡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興許是孟麗在奐齊管束太嚴,只有風國可以遠離孟麗的控制,乾脆就到這兒來了。
暗光下玉無望臉色一片微紅,像喝醉了酒一樣微紅,有種難以描述的迷人。
風長棲咬著他的耳朵輕輕說:“與毒殺皇子長雲的有關的賊人也活躍在這裡,無望,你說,這些人會不會就是奐齊的呢”
她突然有些隱隱的不安,那些奐齊的賊人一定在謀劃著什麼,奐齊被孟麗嚴嚴地監控著,他們就來到了風國,在暗處,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窺視著孟麗的基業
一國之君,果然不是那麼好做的。
風長棲咬緊了嘴唇,頭頂的燈還在忽燃忽滅,她突然就那麼不高興了起來。
玉無望依然是那麼平靜,一張嫡仙般的面孔並沒有多餘的變化,他輕輕拉了拉風長棲的手,熟練地拐到了人跡罕至的道路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長棲,我出去後再給你說。”
“覬覦你手裡的東西的人不少。”玉無望突然來了一句,聲音帶著淡淡的冷意,媛娘手裡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用重重動物的毛皮包裹著,看起來像是一件普通的貨物,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媛娘臉一僵,臉色立刻發白,一層淡淡的絕望在她臉上浮起了,她緊抿著嘴唇,睜大了眼睛,像是被恐懼扼住了喉嚨。
“如果這東西有了閃失,女帝的脾氣,你知道的。”
玉無望冷冷地說。
媛孃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緊張地呼吸著,肩膀一抖一抖的,僅餘的心理防線像是終於被擊潰,她猛地跪下,滿是憂慮與緊張地說:“望駙馬救救媛娘!”
“起來吧。”玉無望一身白衣,彷彿一縷月光,他依然是這幅淡淡的,彷彿不在意任何的清冷樣,他目光輕輕掃過媛娘:“看在長棲的份上,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但你可得按我說的辦,不然,那件東西出了閃失,後果自負。”
他的聲音極其冷冽,一個字一個字地,像是重錘一樣敲在媛娘心上,說得風長棲心也揪緊起來,她緊張地看了媛娘一眼,媛娘依然是一副死到臨頭的絕望樣,風長棲心底一沉,恐怕這件東西真出事的話,就是自己,也救不得了。
“媛阿姐。”風長棲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媛孃的衣袖,媛娘面白如紙,手腳冰涼,她死死地盯著前方,好像沒有什麼餘地去在意風長棲,“你弄到的,到底是什麼啊”
媛娘慘然一笑,唇白齒白,像鬼一樣,近乎聲聲泣血:“我原以為,此事已足夠隱秘,沒想到還是被人走漏了風聲,做了手腳,若是真出了什麼岔子,媛娘一定不能活了!”
風長棲一陣心酸,媛娘沉浸於恐懼之中,好像說不出什麼了,玉無望在她耳邊極輕地說:“是弓弩。”
風長棲眼睛一亮,壓低了聲音:“尋常弓弩只能放十六支箭,這弓弩有何妙用,阿孃要費如此心思”
“這能二十四支箭,而且一個臂力二十四斤的人就能使用,不像先前的那些弓弩,要八十斤才可以。”
二十四斤,不過一個尋常士兵的臂力。
裝備了,整個孟麗的軍力真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