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這樣謹慎,原以為還查上好一陣子,沒想到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
“崔總管說了什麼”回來的祖雲臉上並沒有喜色,反而滿是憂慮,風長棲看了十分迷惑不解。
祖雲輕輕行了個禮、
臉上已很焦慮。
“回帝女,我沒聽見那位御膳房的崔總管說到和帝女相關的事,反而聽到了崔總管提起皇子長雲。”
“長雲”風長棲一愣,那不是曦嫵的遺孤嗎
“祖雲!”風長棲又驚又急,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你真的沒有聽錯她沒說我,而是長雲”
“這種事,臣怎麼會聽錯呢”
一時間,風長棲心裡頓時閃過無數的念頭,本來以為就要水落石出了,誰知事情一轉,完全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崔總管見的是誰”
“一個宮人。”
“僅僅是一個宮人”
“是,微臣聽見她把一包藥遞到崔總管手裡,囑咐他偷偷下到長雲的飯菜裡。”
風長棲又驚又怒。
她猛地拍著桌子:“稚子何辜!就算是有何仇怨,為什麼要無辜的孩子下手”
她衝出了門外,一身青衣在亮光下越加嬌豔,“走,我們馬上去通知花筠貴妃。”
誰知剛剛到了花瓏的居所,就聽到哭聲一片。
屋子裡滿是悲愴的意味,弄得風長棲踹不過氣來,垂下的瓔珞越發紅了,彷彿沾染了血跡,殿中安魂香的氣味,也沾染了不潔的痕跡。
怒氣一下子從胸脯躍到頭頂。
風長棲真是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崔總管抓過來,問問怎麼回事。
可是,這股衝動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可是,胸腔裡還是像塞了一顆石子,很不舒服。
花瓏眼睛也是紅色的,她緊緊抓著一隻小手,小手發白得模糊,死死地攥緊了花瓏的指頭,好像不願放棄什麼,見到她,花瓏微微回過頭,聲音嘶啞地說,“你來了。”
花瓏臉上盡顯蒼白憔悴之色,面色只有好像一層紙,可以被捅破,看得風長棲一陣心口疼痛,她幾乎是咬牙忍住了一些情感,腦海裡頓時空白,“是,乾孃,我來了。”
她的聲音極低,彷彿怕驚擾了什麼,耳旁還縈繞著幼兒的哭聲:“乾孃,長雲沒事吧。”
一聽,花瓏垂下頭,脖子那樣纖細,彷彿馬上就要斷掉一樣,從這個角度看,更是增添了花瓏的婀娜之態,她的聲音依然帶著微微的哭腔:“御醫搶救急時,已經沒事了,只是這孩子,恐怕以後要落下病根了”
後面的聲音,幾乎模糊得聽不清。
風長棲也流下淚來,花瓏的性格她是知道的,縱然與曦貴妃不睦,可是這個孩子,她一定是視為己出的,風長棲焦躁地跺了跺腳,看著花瓏如此傷心難過,她心裡也像刀割一樣,只恨不得立刻將御膳房的崔總管碎屍萬段。
“乾孃,我聽見御花園有人要崔總管謀害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