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誰叫了這麼一句,風長棲心裡“咯噔”一聲。
見著那個通傳,眉頭緊蹙。
“胡說什麼”
“未曾,是曦將軍說的。”那人素來是個膽小的,見風長棲這樣一臉兇狠地看著她,登時就留沒了方才的底氣,戰戰兢兢站在一邊,一時之間難以自持。
不會的。
風長棲兀自搖頭,依著何寧舟的能力,既然能受得住潼柒州那樣的鬼門關,自然就能守得住大西南。
曦家本就想著要斬草除根,若他有什麼不測,那也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風長棲急匆匆上了閣樓,玉無望正在翻閱卷宗,見風長棲一臉木然,只當是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
“方才通傳來報,說是何將軍沒了。”
“不會。”玉無望搖了搖頭,昨兒個他才看了何寧舟的星象,那人前途無量,這才不過才剛開始而已,哪能就那麼容易死了呢“他的運途,才剛剛開始。”
風長棲微微放下心來。
有一個何寧舟,至少還牽制曦忠毅。若是沒了他,指不定那人還會作威作福到何種地步。
風長棲坐在一邊,周身倦怠的厲害。
明日就是臘八節了,依著舊例,他們驚雲司的人也都能家去了,偏得現如今邊關戰事吃緊,這又到了年關,耀京城大小瑣事纏身,人人都沒提回家過年的事兒。
只是每日一到了夜裡,依舊有許多人放煙花。
夜空永遠是不寂寞的,特別是在這個時候,無數條火龍一齊一躍而上。
風長棲站在高樓看過數次,心裡想著的竟然是堤防耀京城的火災。一到了年關,什麼雜七雜八的事兒都一齊湧了出來,叫人半點法子都無。
風長棲本以為風元礽在這個當兒會更加步步為營,哪知道在臘八節那天,驚雲司裡頭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風長棲本還在跟玉無望商榷朱老太一事,只聽到一陣豪爽笑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正自奇怪,就見著一個長身玉立,穿著白色衣衫,外頭披著白色大氅的男子走了進來,面如冠玉,生的十分俊秀。笑起來又有幾分邪魅,是個叫人看不懂的人物。
“今日臘八節,都來吃幾杯臘八粥吧。”
他拍了拍手,不一會兒就見著三五個小廝拖著大桶走了進來。
也不知這是用的什麼原料,竟然比叱離熬出來的還要香。
就這麼聞著,也能叫風長棲滿口生津。
“來者何人敢到驚雲司放肆”開陽站在那人跟前,攔住了他肆無忌憚打量風長棲跟玉無望的視線。
“我是來找公主的。”他並未動手,可是卻讓開陽登時就飛出老遠,直接摔倒了一邊石柱上頭。
風長棲心裡一驚,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滾開,既然敢在驚雲司逞兇鬥狠。”
玉無望眉頭緊蹙,微微揚手,只見那人大氅翻飛,不消片刻,已經化作齏粉。
那人又驚又喜,“都說國師最是算卦不過,可是卻沒人提及,國師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日後咱們切磋切磋如何”
“開陽”風長棲一臉擔憂地看著開陽,“可好麼”
“多些公主厚愛,開陽無礙。”他掙扎著起身,忍了半晌,還是吐出一口子葷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