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這話確是不錯,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哪裡還有半點多餘的法子
“父皇,死士一案,並無半點頭緒,是以慢了幾分,但是長棲想著,只要驚雲司上下齊心協力,死士一案,必定能早日破除。”
“若是驚雲司出了內鬼,該當如何”風帝嘴角溢位一抹冷笑,雙目灼灼,緊緊地盯著一邊跪著的風長棲,“長棲,你也知道,驚雲司不養閒人。”
風長棲眉頭緊皺,形成了一個“川”字。
風帝這話分明是針對她說的,她算是哪門子的閒人整日介跟個男子一般,四處奔走,為的就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案子,難道說,自己做的還不夠多麼依著風帝的意思,自己該當如何已經是當牛做馬了,整日介跟著玉無望身後奔來跑去,從未有過片刻清閒。
除了前些時日自己被人重傷,這才修整了月餘光景。
“父皇這是責難長棲不用心查案麼”
“嗯。”風帝毫不避諱,“你是個女兒家,不適合繼續在驚雲司待著了。好生在雲甯殿修整,等到日後死士一案破除了,你再去也是不遲的。”
玉無望一聽,臉色突變。
“不可。”他朝著風帝拱了拱手,“公主乃是驚雲司第一女官,驚雲司上下對公主都十分愛戴。自從有了公主,那些人辦案神速,這一次若非是死士出處無跡可尋,也一早就破案了。”
玉無望說話向來是有些分量的,只是現如今這些空話都難以說服風帝。
他滿腦子都回想著甄紫曦說的那些話。
若是真的,自己的皇位遲早會變成風長棲的囊中之位。
傳位跟被人篡位,乃是不同的。
他是過來人,最是忌諱這一點。
“也罷了,”風長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聳了聳肩,“既然是父皇的意思,我便依著父皇便是了。只是驚雲司上下都兢兢業業,從未有過半點懈怠。若是被疑心有什麼內鬼,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傷害。還請父皇三思,莫要將此話灼傷忠臣之心。”
風帝應了一聲,算是允了。
風長棲片刻不想多留,匆匆忙忙出了盛乾殿。
李玉寶還在外頭候著,見著風長棲來了,一臉訕笑。
“公主莫要動氣,皇上這也是為著江山社稷著想。”
為了江山社稷不盡然吧。
風長棲又不是個痴兒,哪能不知風帝的心思。這麼做,無非就是為著護佑自己的皇位而已,至於這黎民百姓的死活,他未必真正放在心上。
“今日父皇可曾召見過什麼人麼”
李玉寶訕訕一笑,對於風長棲,依舊是十分庇護,聽著她如此發問,也不敢欺瞞。
“未曾召見過什麼,只去過一趟五蘊館,出來的時候,就這樣動怒。倒也不像是對甄昭容動氣,好端端地召見了公主跟國師。”
正說著,玉無望就走了出來,一臉沉肅。
風長棲心中瞭然。
甄紫曦身後乃是玉坤宮那位,現如今幾乎可以斷定就是甄紫曦跟曦嫵二人合謀,一心想著要將她置於死地。
她若是怕了這麼兩個人,還算是什麼好漢跟在玉無望身後這麼些年,難道連這點應付變故的本事都無她看定玉無望那樣做那個清雋的面孔,忽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