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請放心,只要皇上的心還在我這兒一日,我便有法子扳倒風長棲。至於她跟國師之間的事兒……之前不也傳過麼並未激起半點水花,是也不是”
曦貴妃眉頭輕蹙。
這人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當初這樣的訊息,也傳過一陣,可是到頭來,還是消散於無形。他們二人畢竟是師徒關係,親近幾分也是尋常之事,可若是什麼都不追究不計較,日後想要拿她的錯處,怕是愈發難了。
想到風昭曦貴妃就覺著頭痛難當,她但凡有風長棲的一般好處,也斷然走不到此等絕境。
這可倒好,一無所有,只怕之前的圖謀,都只是為著他人做嫁衣裳。
見曦貴妃面色不善,甄紫曦眼觀鼻鼻觀心,半句話不肯多說。跟這人鬥智鬥勇著實艱難,她處處防備,樣樣精通,稍有幾分異心,就會被此人百般算計。
在後廷能有今日,一半的功勞都是曦貴妃的,她哪敢輕舉妄動。
只要能給自家阿爹報仇雪恨,最好是能讓玉無望變成自己的人,這日後的路才算是有些指望,如若不然,都是枉然而已。
“你最好是有法子周全,若是沒有,我必定叫你好看。”
曦嫵一雙眼睛都染上了幾分血色。
甄紫曦心裡“咯噔”一聲,又畏懼幾分。
她在後廷前朝並無半點勢力支撐,還仰仗著曦貴妃周全一二,此人不好得罪,非要給她些許甜頭才好。
“聽聞這些時日城外死士作祟,娘娘可知此事”
“知道。”曦貴妃冷笑兩聲,“這是驚雲司的職責所在,日後若是有個什麼不好,皇上只會追究驚雲司的罪責,左右跟咱們無有半點干係。”
甄紫曦駭笑連連,“娘娘,此事倒是可以成全咱們,將那些死士犯下的罪孽,全部都歸到風長棲的頭上,這事兒的威力,可比區區一個無有證據的姦情,來的值當多了。”
此言一出,曦貴妃笑意漸濃。
“倒是有你的。”
“紫曦也想了數日功夫,畢竟,城外死士來路不清,若是咱們想要利用他們打壓風長棲,的確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曦貴妃可不管這其中佈局到底如何如何,只要是甄紫曦說了的,她只當此人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她只看結果。
“紫曦,這也是為了你。畢竟,你跟我一樣,都恨毒了風長棲,是也不是這後廷之中,也不知有多少嫉恨雲甯殿的人,只要我想,我便能叫他們得了聖上恩寵,到時候,可就沒你什麼事兒了。在後廷,你若是沒有靠山,又沒有皇恩寵愛,等同於廢人一流,你該知道的。”
甄紫曦渾身發顫,冷汗涔涔。
那一團團一簇簇的紫薇花,好似是要吃人一般,朝著她奔湧而來。蔓延開來的紅色,她縱眼看去,只覺著漫山遍野都是毒蛇,朝著自己吐著蛇信子,一下又一下,著實駭人的很。
她雙眼微眯,半晌又聽著曦貴妃離開的聲音,她木訥地行了一禮,將那人送出了五蘊館。
等那人一走,甄紫曦便下令拔去花棚架子底下所有的紫薇花。
甄紫曦跟前的掌事宮女穗竺聽著,老大為難。
“主兒,這可是皇上賜的,若是就這麼拔了,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