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風長棲反應過來,她就被玉無望抱著衝出了馬車,瞬息之間,馬車已經化為齏粉,那兩匹馬兒嘶鳴一片,朝著耀京城城門方向奔了過去。
好厲害的掌法!
風長棲微微咋舌,一臉冷厲。
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開陽跟叱離因為方才那麼幾個人已經筋疲力竭,這會兒也不知有多乏累。見著那些人一齊奔湧過來,只覺著頭皮發麻。
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這樣下去,他們也不知會到什麼地步。好在玉無望這一回沒有束手旁觀,只見他右手微抬,剎那間就將三五個人擊地老遠。
“別看。”玉無望看著風長棲那麼一臉震驚的模樣,輕輕地搖了搖頭,“嗯”
風長棲梗著脖子,也不敢多話,應了一聲。
至於後續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知道了,那些人被玉無望徹底收拾的服服帖帖,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已經回到了驚雲司。
想到方才的那些事兒,風長棲都覺著像是一場夢一般。
過於詭異,也叫人難以揣摩。
她坐在閣樓裡頭,有一下沒一下地翻閱著卷宗,“師父,古怪的很。”
“算不得古怪。”玉無望輕笑兩聲,“長棲,日後咱們就更要小心謹慎一些了。”
風長棲訕訕一笑,他們難道還不夠小心只是那些人見縫插針,過分精明。
現如今更是荒唐,他們甚至連對方是哪頭的勢力都鬧不明白。
“那些是死士。”玉無望理了理手邊的卷宗,“一早就是個死人了。”
風長棲從未接觸過這些,是以覺著十分稀罕。
“死士是”
“是一股江湖勢力,數十年前也曾出現過,只是近些年少了許多。”玉無望苦笑兩聲,現如今江湖跟朝廷聯絡得愈發緊湊。這自然是人為的緣故,越是朝廷命官,越是想著用江湖中人給自己謀求福利。
那些人在江湖之中做的也是金錢買賣,朝中大員的腰包裡有多殷實,那些人不會不知道。
有求有需,自然合作愉快。
只是現如今玉無望實在是鬧不清這到底是哪一支勢力操控,若說是榮親王,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畢竟榮親王因為之前德祐城一事已經元氣大傷,哪裡還有多餘的心力去謀劃風長棲
這屬於後廷的事兒,那後廷裡頭只剩下一個曦嫵。
只是曦貴妃並非痴兒,又在宮闈之中數年之久,許多事也是不清楚的,曦忠毅在大西南盤踞數年之久,這才回到耀京城數月有餘,怎會熟悉江湖勢力。
那可是死士,跟當初的匈義幫可不是一回事兒。
若是跟江湖門派之間沒有數年牽扯的,斷然不會引出那些人來。
顧及風長棲的安危,玉無望這心裡是愈發煎熬了。
“斷然不會是曦貴妃。”風長棲愈發篤定,朝著自家師父笑了笑,“曦貴妃那樣的性子,若是知道我是孟麗國君的女兒,必定一早就鬧開了,怎會隱忍至今”
玉無望應了一聲,仔細想想,曦家對風長棲哪裡有那樣的恨意
正說著,就聽到底下憤憤然然一片吵嚷之聲。
風長棲這會兒驚魂初定,猛一聽到,只覺著方才那些狠人一個個地又都來了,心裡“咯噔”一聲。
不多時,開陽就在外頭說道:“主子,有個晨香坊的百姓帶著自己亡故的兒子來了,說是要來討要一個說法。”
風長棲跟玉無望對視一眼,都是一臉驚詫。
驚雲司處理的案子一年之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從未有人帶著屍首跑到驚雲司來討要說法的。
二人都覺著有些蹊蹺,等到他們下了樓,已經看到了一院子的百姓。
風長棲跟玉無望一同走向那裹屍的草蓆邊上,裡頭裹著的是個青年,看樣子也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旁邊正在哭泣的應該是他阿孃才是。兩鬢之上盡染風霜,這會兒滿臉是淚,看起來也實在是可憐。
“我的兒,我的兒啊!”那女子哭個不休。
“為何好端端的將他送到驚雲司來你只管報官就是了,驚雲司又不會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