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她下了肩輿,鏡子衝了過來,“到底是個有本事的,竟然還能說服父皇給你辦個生辰宴,你算個什麼東西”
見她一臉悲憤,風長棲不怒反笑。
“皇姐若是喜歡,日後也可以讓父皇給皇姐辦一個更好的,這樣衝我發難算什麼到底不是我的主意。我還有些許瑣事,還請皇姐讓讓才好。”
“不過就是驚雲司裡頭的那些破事罷了,怎麼當了一個女官,就了不得了”
“是。”風長棲笑意漸濃,“到底是皇姐得不到的,我自然覺著了不得。”
她不肯多話,帶著司纓,匆匆繞過風昭往宮門方向去了。
到底是跟玉無望學了這麼些時候的武功,眼看著那人沒了影兒,風昭只剩下咬牙切齒的份了。
一入夜,宮裡宮外徹底喧騰。
風長棲跟玉無望一同進宮,依舊穿著尋常時候的青衫子,看起來遺世獨立,有說不出的瀟灑恣意。比之那些盛裝打扮的貴女,也不知雅緻了多少。
正往裡走,就見著了何寧舟。
這些時日倒是時常碰到此人,最喜歡說些不著調的話來。這會兒見著風長棲,更是兩眼髮指,玉無望瞧著心裡不爽,將風長棲護在懷裡。
“師父”風長棲一臉莫名,看著玉無望訕訕一笑,“怎麼了”
“無事,有閒雜人等最喜鬧事。”
風長棲的餘光已經瞥到了何寧舟,忽而笑了。
映在周遭的花火之中,這一抹淺笑,也不知叫人生出了幾多歡喜來。
玉無望心中微動,一股子莫名情緒奔湧而來。
酒過三巡,又聽風帝說了三兩句誇讚風長棲功勳的話,不多時,何寧舟走出席間,朝著風帝行了一記大禮。
“何將軍”風帝現如今對何寧舟頗為倚仗,這人的話,十有都能聽到心裡去。
玉無望雙目灼灼,冷冷地看著跪在庭下的那人。
“微臣斗膽求娶長棲公主。”
轟!
玉無望一早猜到會有這麼一茬,是以心裡只是鬱郁並不詫異。緊張惶恐的是曦氏一族,若是這兩股勢力到了一處,日後最不好過的自然也就是他們了。依著他們那樣的性子,如何能看著這樣的苦事發生
還沒等風帝開口,曦貴妃就笑了笑,朝著風帝笑道:“咱們長棲蕙質蘭心,又有一身本領,自然得了許多男兒漢的歡心。只是何將軍未免也太心急了些,難道不知長棲到了今日才一十四歲,未曾及笄”
“貴妃娘娘說的是,微臣願意等公主及笄。”
何寧舟怕的是夜長夢多,本就對風長棲十分傾心,若是當真叫旁人捷足先登,錯失姻緣,他怕是會苦惱至死。
風帝自然歡喜,他一早就看中了何寧舟。現如今聽了這話,當真是正中下懷。
他笑了笑,“你要的是婚約”
“皇上盛名,微臣傾心公主已久,不論多久,微臣都願意等著。”他目光越過重重人影,落到了風長棲身上。
那人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好似是這一幕與她沒有半點干係。玉無望更是淡靜,慢慢悠悠地吃了三兩杯酒水,這太奇怪,何寧舟隱隱約約覺著哪裡不對。
果不其然,他剛想說“是”。就見玉無望走了出來,朝著風帝拱了拱手,“皇上,公主跟何將軍命格相沖,二人不能成婚,一旦是成了眷侶,必定影響風國國運,可謂是於國於家無望。”
一聽這話,風帝登時就變了臉色。
他哪裡知曉會有這樣嚴重。
何寧舟已經氣得面孔扭曲,這玉無望分明就是為著一己私慾才這麼說的,他趕忙朝著風帝說道:“國師何以知道得這樣清楚還請皇上明察。微臣對公主乃是真心真意,是切切實實想著跟公主相守百年的。”
“縱使是命格相合,長棲也不願跟何將軍有過多牽扯。”風長棲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這何寧舟若當真是真心真意倒也罷了,偏得暗藏禍心,當真以為他們全都瞧不出來麼風長棲本也不願多管,奈何此人猖狂,直接鬧到了御前。
玉無望唇角溢位淺淡的笑來。
“既然如此,還是作罷。”風帝為著自己的江山社稷,如何肯這樣冒險,登時就變了主意,“國師說的話,何曾有過不靈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