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曦忠毅見著何寧舟的時候,登時就變了臉色。
他同他阿姐生的有六七分相似,若是風帝見著,必定不會對此人身份存疑。
“王爺,別來無恙啊。”
一邊的桑濟聽著,一臉莫名,他還以為這二人之間都是頭一次見面,誰能想到,言語之間這樣熟稔,可見是舊相識。
只是這何寧舟不過一十九歲,曦忠毅數年未曾離開過大西南,這二人之間何時有過牽扯固然是心裡存疑,這面上也只當是諸事不知,匆匆忙忙退下了。
曦忠毅冷笑,想到這小子竟然能在潼柒州待了數年之久,不免生了幾分敬佩之意。都知道潼柒州不過十月就已經是冰天雪地,十分寒涼,能耐得住的人少之又少。
可是聽聞,何寧舟不同,他在那裡摸爬滾打數年之久,後來成了將軍,跟手底下的兵士一般吃糠咽菜,無有殊例。
這些年潼柒州戰事不斷,這人更是衝鋒陷陣,立下赫赫戰功。可見,這倒是個有真本事的,在沙場之上,磨礪的猶如一把利劍,動輒便會取人性命。
見他眉眼之間這樣倨傲,曦忠毅不怒反笑。
“你倒是個有本事的,竟然能活到今時今日。”
“這個自然,畢竟家仇未報,如何敢舍了自身性命現如今你我不就站在一處了麼這可是當年不敢想的事兒。”
“那你可知,朱老太已經死了。”
一聽這話,何寧舟登時就紅了眼睛。
他自叱離那處,只知道自家阿姐死了,可是那裡知道,連帶著何老太也一命嗚呼。
那樣一個孤弱無助的老人家,這些人竟然也下得了手!
“是你是你!”
曦忠毅只是冷笑,“若是一個人知道太多的事情,註定是或不長久的。何將軍,你也應該謹言慎行才是,如若不然,如何保得住自身性命是也不是”
何寧舟也不管這言語之中有何深意,只是笑,“王爺,這場暴動於你於我都算得上是個好機會,是也不是”
這話說的十分隱晦,卻叫曦忠毅變了臉色。
“正所謂是亡魂索命,王爺難道就不怕麼”
驚雲司忽而閒了下來。
也不知是因為秋老虎使人煎熬,還是因為旁的緣故,倒是少了許多血腥命案。
風長棲樂得清閒,整日介跟玉無望遊山玩水,十分逍遙。
原先時候風長棲還不知道單單一個耀京城,就有那樣多的好山好水,當真是觀賞不盡,來來回回完了四五天,風長棲又迷上了耀京城中四通八達的溝渠。
一連三五日都同玉無望一處,乘著烏篷船在水渠裡頭四處穿梭。
“這幾日倒是不見叱離。”風長棲覺著奇怪,歪著頭看定玉無望。
開陽坐在一邊,別過臉孔,已經憋不住笑。
“怎麼了”
風長棲越是看著就越是覺著稀奇,砸了砸嘴,“有什麼問題不成”
“沒有,沒有。”開陽趕忙擺了擺手,“是那小子不知事,得罪了公子,這會兒已經往嗣瀾別苑當護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