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夜談允王王府後,風長棲跟玉無望做了一番商量,開始在驚雲司裡頭安排暗衛,明裡暗裡都在操練武功。
驚雲司有多重要,縱使是一個尋常耀京城的小老兒也都是知道的。
想想那允王的諸般打算,風長棲就覺著不寒而慄。
安排叱離管的操練的事兒,不過七八日就有了成效。
眼看著這天使越來越熱了,風長棲想了主意,每日都給他們備好和冰的涼湯,十分解渴。
“主子,朱同閣沒了。”開陽也不知從哪裡來,腳步匆匆,一臉慌張,沒了。”
風長棲放下手中的卷宗,一臉狐疑。
“什麼叫沒了”
“一把火燒得精光。”
風長棲聽得是心驚肉跳,前些時日玉無望派人在朱同閣搜尋了不少時候,依著玉無望的意思,這其中必定有暗室。只可惜朱同閣設計的十分精巧,又是個老閣樓,好容易有些眉目了,現如今又被燒了。
風長棲愈發篤定,這朱同閣裡頭有些什麼東西是叫對方忌諱的。若是動手的的確是允王,那麼允王同曦貴妃跟那位朱老太,只怕是有什麼莫大牽扯。
朱老太十餘年前來到京城的,連曹老兒那裡都沒有半點多餘的記載。也許曹老兒一心想著明哲保身,故而有些許隱瞞,也是可能的。
“還有人說,見著瞭望天犼。”
“那是什麼”風長棲越聽越覺著古怪,“望天犼”
玉無望倒是知道這東西,聽聞這東西角似鹿;頭似駝;耳似貓;眼似蝦;嘴似驢;發似獅;頸似蛇;腹似蜃;鱗似鯉;前爪似鷹後爪似虎。
“是個傳言中似犬食人的野獸罷了。”玉無望擺了擺手,心裡也清楚,耀京城中諸人,最喜熱鬧,這或許是看著那火星子躍得老高,三人成虎,傳的反越來越莫名其妙。
“傳言”
玉無望點了點頭,匆匆翻出了一個卷宗,記載的是元慶二年的事兒,說的就是這望天犼,風長棲看了半晌,臉上帶著幾分隱憂。
那上頭直說,望天犼,形類馬,長一二丈,有鱗片,渾身有火光纏繞;會飛,食龍腦,極其兇猛。與龍相鬥時,口中噴火,龍即不敵。有人嘗見一犼獨鬥三蛟二龍,鬥三日夜,殺一龍二蛟方斃。又說,此物能食龍腦,騰空上下,鷙猛異常。每與龍鬥,口中噴火數丈,龍輒不勝。
上頭又寫了,耀京城那年多火災,燒了好幾處官家大宅,其中一處就有風長棲曾經聽自家阿孃說過的穆志章。這穆志章乃是朝中重臣,就是在那場火災裡頭死了的。
這樣一個清官,死於大火。
風長棲只覺著哪裡不對,朝著玉無望問道:“師父,穆志章到底是個二品大員,他的府邸若是走水了,難道就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救火麼怎麼會叫他硬生生地燒死了呢”
開陽在一邊乾著急,本想著是來說道說道朱同閣的事情,哪裡知道,風長棲劍走偏鋒,竟然問起了數十年的舊事。
玉無望那時候也只得幾歲,但是卻也記得一星半點。
“那時候酷暑難耐,熱死了不少人。不論是京中還是各州各郡都是一樣,生了不少火災,至於何人救火當時國泰君安,並無戰事,那時節允王還不是允王,在京中管的就是這些雜事。“
“是曦忠毅”
玉無望點了點頭,這些事兒雖然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光影,但是每每想起,卻也總能拎出一兩件來。
風長棲心中疑竇叢生,但凡想的深入一些,
“師父,可有什麼東西,能迅速點燃竄上天,猶如望天犼一般“
“有。”玉無望見風長棲這樣慧黠,笑意漸濃,“凌回炮。”
開陽聽得入神,又見起了鍾,這是驚雲司的訊號,大抵又是哪一處出了事兒了。到底是多事之秋,開陽一聽,就渾身一顫。
“公子,公主,只怕這又是出了什麼事兒。”
“咱們去瞧瞧。”
是從寶華坊發出的訊號。
風長棲跟玉無望一同坐上了雙轅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寶華坊。
原是一個男子打死了人。
只是那打死的可不是尋常人士,乃是允王手底下的一個武將,再過一會兒,允王的手下人必定是要來討債的。
那群人如狼似虎,早有盛名。在西南邊陲盤踞數年,一個個的都混成了兵痞,一旦是回了耀京城,一個比一個猖狂。
現如今那人打死了允王的手下,縱使是允王不做什麼,也會被他底下人胡亂打死。
“為何殺人”